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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被太陽曬到瞇眼。
“你想坐在這里跟他嘮嗑嗎?聽他絮絮叨叨、顛三倒四地闡述自己不為人知的內心故事?!睍r山延把扯出來的線也扔到腳邊,順便用衛(wèi)生紙擦了手。他看向晏君尋,架在破爛車門上的手敲了敲,“你既有耐心又善良,坐在這里乖得像是這門是我砸爛的。別聽他講話,別試圖了解他?!?/p>
時山延太高了,擋住了晏君尋的光。他俯下身時,車內都顯得極其狹小。他伸手撥開垂擋晏君尋眼楮的黑發(fā),眼神就像是注視著藝術品,目光在晏君尋的淚痣和頰面上迷戀地摩挲。
“你可以捏爆他的頭,”時山延嗓音低沉,“誰能阻止你呢?小天才,別搭理他?!?/p>
晏君尋的座位底下是鋼棍,兜里還有把手刺。他揉碎了一根煙,有點奇妙地想笑。
他真的很難控制自己。想戒的煙戒不掉,本性里有貪婪的東西在催促著他不斷地給自己找借口。他究竟該干嘛?阿爾忒彌斯都沒說清楚,誰都沒告訴過他。但是他時常覺得困,不困就會發(fā)呆,否則他總想干點什么。他待在哪里都不舒服,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能讓他徹底放松的地方,他時刻都吊著自己。
去你媽的黑豹。去你媽的傅承輝。
他們把引誘他的危險分子放了出來。時山延每一秒都在對他說“來做點什么”。做點什么,像剛才錄音里的神經(jīng)病一樣求關注么?晏君尋不是那種人,他刻板地、堅決地在黑板上寫過。
他不是那種人,他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人。
“我不會張嘴咬他,也不會碰他?!标叹龑し瓷砜拷鼤r山延,沒有回避時山延令人渾身戰(zhàn)栗的目光。他抬手拽緊時山延的衣領,像發(fā)誓般地說,“別再引誘我,我知道該怎么做?!?/p>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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