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陸浮聲線清冷地俯下身,“呵,你沒有自尊的嗎?”方黎人一愣,她居然被以牙還牙了!
秦松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她:“所以,還是認識的吧?”陸浮扯了下嘴角:“露水姻緣罷了?!薄芭叮蔷蜌⒘税?。”秦松這個瘋子很果斷,直接槍口對著方黎人太陽穴,開始倒數(shù)。數(shù)到最后兩個數(shù),陸浮慢慢開口:“放下槍,我跟你合作?!?/p>
秦松大笑:“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彼掌鹦σ?,目光一凜,“但是,我不放心。”他打開床頭一個黑色的密碼盒,從里面拿出一支淺綠色的針劑,針頭插進去吸飽了液體:“這支藥,需要每月定時解毒。我打到她身體里,你乖乖跟我合作,她就不會死?!?/p>
“秦松,”陸浮跟這個瘋子說話從未這么嚴肅,“這種未經(jīng)驗證的藥,你要是敢打進她體內(nèi),我絕對不會再和你合作,說到做到?!彼狼厮尚郧楣之愂懿坏眉?,不能不給他臺階,竟然主動伸出了胳膊。
秦松瞪著眼睛看了他半響,目光轉(zhuǎn)到那根精壯的胳膊上,鼻翼抽搐兩下,怪笑道:“好,好!這樣更好,反正你們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將那根粗大銀白的針刺入陸浮血管,藥劑一滴不剩地推了進去。
“把他們帶去我在半山腰上的別墅,好好看管起來!”秦松手一揮。陸浮沒有反抗,出門后,抬手示意他的人不用管。車上,方黎人臉色呆呆的。
陸浮像在跟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自以為聰明的人,往往才是最蠢的。”
秦松的別墅把守森嚴,門口到處都是電子監(jiān)控設(shè)備,連只蒼蠅經(jīng)過都會留下記錄。方黎人心里急得團團轉(zhuǎn),陸浮卻像回到自己家似的一派安詳。也是,黑道的家族內(nèi)斗他畢竟是專業(yè)的。
方黎人決定暫時放下私人恩怨,向他求教:“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陸浮像是還在跟她鬧別扭,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表情說不上柔和:“困了,睡覺。”
“喂……”方黎人驚訝他就這樣放棄抵抗,更困惑他怎么會走向角落一個看起來最小最不起眼的房間。陸浮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秦松是個淫魔,這是他用來尋歡作樂的行宮,以他的胡鬧程度,其他房間都有可能用來顛鸞倒鳳了無數(shù)次。”
方黎人惡寒,又實在不敢一個人待在外面,快速小跑過去,在他關(guān)門前從門縫里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