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她放低姿態(tài):“那你能不能,幫他把毒解一下?”“可以呀,”秦松慷慨點(diǎn)頭,卻在下一秒摁滅她的喜悅,“說好了半個月一次嘛,還差幾天哦?!?/p>
方黎人氣得神經(jīng)崩斷,撲上去要跟他打一架。
幾個人攔著她,秦松最愛看人氣憤又無可奈何的戲碼,伸出手摸她下巴,故意調(diào)戲:“挺烈性的嘛,別跟著他了,跟我怎么樣?”方黎人瞳光閃動,不怒反笑,不過是挑釁的冷笑:“好啊?!?/p>
她長相本來就出眾,這一刻的情緒更是增添一種張揚(yáng)的美,秦松心念一動,舔了舔唇,盯著她的同時對下屬說:“我們走!”
他走后,方黎人面無表情地跪坐在陸浮身邊,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輕佻柔媚的女聲:“雖然要不了命,但就這么放著不管也不好?!?/p>
是那天在秦先生病房見過的女人,后來又見過兩次,好像叫唐瑜,之前跟著秦先生,后來叛變跟了秦松。方黎人對她印象不好,感覺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人。
唐瑜帶來的人里有兩個醫(yī)生模樣的,在房間里為昏迷的陸浮做檢查。
方黎人不明白唐瑜跟秦松看起來像一伙兒,為什么做出跟他相違背的舉動。她搞不清楚這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頭疼。
唐瑜安慰她:“藥物副作用對他身體傷害沒那么大,是因?yàn)樗@段時間精神壓抑才加重的?!?/p>
方黎人煩躁地呼出一口氣。唐瑜笑道:“也難怪,跟秦松這種變態(tài)打交道,是個人都煩?!彼隣钏瓢素缘貙Ψ嚼枞苏f,“知道今天給他打電話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不知道?!狈嚼枞死涞卣f。唐瑜呵呵一笑:“是秦指岳的媽媽哦?!?/p>
“秦指岳不是秦先生的……”方黎人震驚地睜大了眼。唐瑜嘴角翹了一下:“正是,秦先生剛死,秦松就強(qiáng)行把父親的女人占為情婦,還玩兩天就扔了,這不是禽獸是什么?”
方黎人回想起電話那頭女人絕望的泣訴聲,背脊發(fā)涼的同時感到一種憤怒。
“還有更過分的,”唐瑜繼續(xù)道,“秦松過去追求一位女孩不得,不僅殺了她,還泄憤地額外殺了七個孩子,對外,嫁禍到他頭上。”她朝門內(nèi)的陸浮努努嘴。
“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還能心平氣和跟秦松交手。男人啊,有時真是拖泥帶水。”她勾唇一笑,意有所指地望向方黎人。
方黎人冷靜地回視著她,徹底堅(jiān)定了心里那個徘徊已久的決定。
但她沒想到實(shí)施的機(jī)會來得那么快。
晚上,秦松破天荒地一個人來到別墅,還裝模作樣按門鈴。方黎人將他迎進(jìn)客廳??礃幼铀匾獯虬缌艘环?,東張西望著問她:“陸浮醒了嗎?”方黎人回答:“醒過了,精神不太好,又睡了?!?/p>
這在秦松意料之內(nèi),他東拉西扯了些別的,總算切入正題:“下午你說要跟著我,是什么意思?”方黎人似笑非笑:“你說是什么意思?”秦松興奮地咧開嘴,表情淫邪,他最愛玩這種刺激的。
他在方黎人耳邊問:“陸浮睡覺的……旁邊一間房是哪一間?”方黎人會意地一指,率先走過去。
秦松隨后而來。方黎人在脫衣服,只剩一件小吊帶,回頭對秦松說:“你轉(zhuǎn)過頭去呀!”畢竟是道新鮮的菜,秦松尚能展現(xiàn)一點(diǎn)耐心。
他轉(zhuǎn)過身,聽見后面女孩說“可以了”,再次轉(zhuǎn)過來的時候,表情不可置信地一變——一把尖銳的水果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他的心臟上,紅色的血浸潤開。
人在遭逢大變的時候,很少能夠立刻反應(yīng)過來,方黎人利用這一時間差,用一個厚實(shí)的枕頭壓在他臉上,然后倒騎在倒地的他身上,拔出刀又連刺了好幾下。
從頭到尾,秦松連一點(diǎn)聲音也沒能發(fā)出。
在他成功變成篩子后,方黎人臉上全是噴濺的血液,心臟砰砰直跳。她丟掉刀站起來,用腳扒拉一下秦松的腦袋,確認(rèn)他徹底死透,然后精疲力盡地舒出一口氣。
多虧上次被綁架的經(jīng)歷,她在兩個匪徒身上積累了經(jīng)驗(yàn),不然還不一定有今晚殺人的勇氣。
這時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她一驚。門外是陸浮,他聲音乏力卻很焦急:“方黎人,你在里面搞什么鬼?”
方黎人拉開門,圓圓的臉頰鼓了鼓:“你不是要他死嗎,我?guī)湍懔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