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歌竟然這么好聽,這對方黎人來說是意外的。她那被酒精泡得暈乎乎的腦子,此時被周身騰起的熱量一烘,醉得更深了。
她甚至不知道陸浮是什么時候唱完,是什么時候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她想也不想地撲在他的背上,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陸浮背著她穿過通向房間的長廊時,她嘴里還不成調(diào)地哼著那首歌。
她被放到床上,陸浮去弄毛巾來為她擦臉。方黎人正對的屋頂上鑲著一塊玻璃,能看見夜空,漫天的繁星一閃一閃,實在好漂亮。
她想叫他來看,張口才突然想起,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不知道他名字一事。她繼而覺得好笑,因為他們其實也不過才見了兩面,這是第二面。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她在陸浮走過來時問。陸浮一邊幫她擦臉一邊說:“我姓勞……”方黎人跟著傻傻重復:“勞?!标懜〗又f:“……名宮?!?/p>
“宮,”方黎人連著起來重復一遍,“勞、宮,勞宮……老公?”
“嗯?!标懜∶娌桓纳貞馈7嚼枞朔磻^來被耍,惱羞成怒地抬起腳來踢他的腰:“你討厭,你討厭死了!”陸浮笑著抓住她的腳,認真地說:“你可以叫我,阿年?!?/p>
“是你小名嗎?”
陸浮的神情有些懷念:“以前我家人這么叫?!?/p>
方黎人一遍遍地重復:“阿年,阿年,阿年……”每叫一遍,陸浮的眼神就加深一點,直到他俯下身吻住方黎人的唇。
口舌交纏中,陸浮的手從浴袍下面伸進了方黎人的腿間,扯下那兩片微不足道的布料,撩撥著花心。方黎人很快濕了,卻一如既往地慫:“阿年,我真的怕痛。”
陸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次他沒有收回手,而是將身體往下移,一張口,含住了那片泛濫的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