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還早,方黎人無聊地蹲在大廳外面的露天花壇邊沿折葉子玩,摧殘了一整根枝干,碎葉落滿了瓷磚,白白的手指上全是綠色的汁液。
大廳里面?zhèn)鞒龅慕徽劼暫軣狒[,讓她安心的是這里沒有其他人,一般也不會有人來。因此當(dāng)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前方出現(xiàn)時,她以為自己闖見了鬼:“你找人打聽我干嘛?”
方黎人從枝葉間抬起頭,對上那道視線,揉了揉眼睛,再狠狠揉了揉眼睛,于是眼皮上憑空多了個黃綠夾雜的碩大眼圈。
陸?。骸啊泵看我娒妫偰苷c花活。
方黎人看著月光下那道明暗交錯的高大身影,心情有點復(fù)雜。見他一如既往的帥氣不羈,甚至因為正裝的加成而增添三分人模狗樣的氣質(zhì),心情更復(fù)雜了。
原來面對始亂終棄的渣男,感受是這樣的啊——明明氣憤又不甘,卻一點也不想讓他看出來。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皺掉的裙擺,語氣輕松地說:“是你啊?!标懜∮⑼Φ拿碱^微微皺起,重復(fù)地問了一遍:“你打聽我做什么?”
方黎人定定地看了他一秒半,期間想沖上去打他一耳光再抓著領(lǐng)子反問: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的死渣男,你他媽自己說說呢!
她很感謝自己冷靜而敏捷的小腦袋瓜,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想出合理借口?!芭?,上次拜托你拍的楊慕蕓跟小陸爺?shù)耐蛘?,你還沒給我呀!”她伸出臟兮兮的手,努努嘴,“拿來吧,正好今天有用。”
陸浮視線往下看著她的手,睫毛在臉上落下一道陰影:“就因為這個?”方黎人看著他,眉毛一抬:“不然呢?”
他站立不動,嘴角勾起一邊,狀似好奇:“你想方設(shè)法地要拍到楊慕蕓所謂偷情的證據(jù),是為了什么?”這個提問很多事,不像他會關(guān)注的,方黎人感到詫異,一時失語。
面對她的沉默,陸浮的眼神在月光下有些清冷過頭,嘴角含著嘲諷:“該不會,是為了達(dá)到你某些私人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方黎人心臟像被一把小錘子敲了下,做出好笑的樣子問:“比如呢?”
“比如,破壞了她和周嘉翰的感情之后,方便上位?!彼坪踔皇桥e了個例子,嘴角的笑意卻在說完之后收斂,面無表情地聳了聳肩,“只是猜測,你當(dāng)我開玩笑?!?/p>
方黎人呆站著,黑黝黝的眼睛里有東西“劈啪”明滅了一下,眼睛彎成兩道細(xì)窄的橋:“關(guān)您——什么事呢?”陸浮眼尾肌肉一抽,語氣感慨:“我對道德批判倒沒什么興趣,只不過佩服你這么豁得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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