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喻看著精心挑過刺的魚,再看看面前蒼白卻安靜也溫柔的陸白,放下筷子湊到了陸白身邊一把抱住他,“阿白,我不放心你。你這么好,萬一黎氏的欺負(fù)你可怎么辦?”
“沒事兒,黎氏忙著把我當(dāng)寶貝還不提,怎么可能真的對我做什么?”
“他們家大業(yè)大,真想對付我,也不會叫我空降設(shè)計部做總經(jīng)理?!?/p>
“嗯。總之你一定要特別小心。如果不信,就回家來?!?/p>
頓了頓,明喻拉住陸白的手語氣鄭重,“阿白,你不要和我們客氣。你就像我的家人一樣,明家是我家也是你的家。”
“我爸之前讓我和你說,你一直都做的不對。只有這一次做對了?!?/p>
“以后也這樣,被欺負(fù)了,就回家,我們永遠(yuǎn)護著你!”
陸白微微一愣,伸手抱住明喻,“放心吧,有你們在,我一定會沒事的?!?/p>
這是第一次,在世界里,除了學(xué)長以外,他還能收獲其他的溫暖。
只是太可惜了,他們的感情是對原本的陸白的,而不是對他的。
系統(tǒng)忍不住低聲念叨︰“你也是陸白,不要分的這么清楚啊!”
陸白嘆了口氣,“要分清的。我必須記得,我自己到底是誰?!?/p>
“和學(xué)長約好了?。∥乙厝プ非笏??!?/p>
想到賀錦天,陸白的心情好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身后仿佛靠著一個溫暖的懷抱,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溫暖了。
又過了一周,陸白在明喻的送別下上了去黎氏所在城市的飛機。
飛機上,秋姨輕手輕腳的給睡著的陸白蓋上毯子。因為估計到陸白的身體,所以選的頭等艙。
座位很寬敞,即便飛了三個小時,也沒給陸白帶來太大的疲憊感。
而陸白下飛機后,黎氏那頭的人也準(zhǔn)時出現(xiàn),為陸白接機。
“陸先生,我們老爺子請您過去一趟?!币粋€管家樣子的人態(tài)度恭敬的對陸白說道。
他就像是從來沒有聽過陸白那些傳言那樣,仿佛陸白就是黎老爺子的一個舊友。
而陸白也是神態(tài)自若,順勢跟在他后面就上了車。
而秋姨則是先去了陸白的住處,幫他先打理一下房間。
黎老爺子的老宅距離機場有一段距離。
陸白路上幾乎不說話,只是安靜的打量著這個對于他來說相對陌生的城市。
黎老爺子的管家偷眼打量陸白,只覺得陸白和傳聞里一點都不一樣。
首先是長相,側(cè)臉淡淡的一道疤痕非但不影響他的驚艷,反而會給他添一抹特別的凌厲,削弱了原本過于張揚的美麗造成的媚態(tài)。
而陸白的眼神才是最讓管家覺得特別的。
安靜且溫柔。堅定全都藏在骨子里,脊背挺得筆直。一舉一動都相當(dāng)有教養(yǎng),全然看不出任何網(wǎng)上說的那些歇斯底里的瘋癲。
說句比較夸張的評價,這樣的陸白,可以獲得絕大多數(shù)人第一面的好感。
所以老管家對陸白也十分好奇。不過他一直沒有主動和陸白說話。直到到了黎家老宅,他才主動為陸白介紹,并且?guī)贰?/p>
黎老爺子那頭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陸白上了二樓,直奔書房。
書房里,黎老爺子示意陸白在書桌對面坐下。然后將陸白之前做的精神測試放在了陸白的面前。
他問的很直接,甚至一點隱藏的意思都沒有,“明家做了手腳嗎?”
從陸白聯(lián)系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針對陸白做了嚴(yán)格的調(diào)查。
因此他也確定,網(wǎng)上的傳言的確許多都是假的,但是有一項確實真的。就是陸白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所以,現(xiàn)在面對這個痊愈的診斷,他就覺得很意外。
陸白如果真的沒事了,為什么前一陣子還能鬧出熱搜的事兒。
而陸白也明白他到底想要問什么。因此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黎老爺子,“離開江毅后,我就病情就好了許多。”
“你什么意思?”
陸白也很直接,“聽說黎少爺以前喜歡飆車??稍诮Y(jié)婚之后為了愛妻就已經(jīng)不再玩這些了?!?/p>
“后來于粥懷孕,他對這個孩子十分期待。甚至都很少自己開車出門,而是讓司機接送,避免自己一時手癢再去飆車?!?/p>
“所以車禍那天,他為什么會突然自己開車去山上?”
“而且他一出事兒,于粥就因為悲痛過度早產(chǎn)了?!?/p>
“你看,于粥和您的兒子,是不是跟我和江毅有異曲同工的重疊?”
“你兒子去世那天,江毅和我領(lǐng)證了。并且為了慶祝,他高興地喝了許多酒?!?/p>
“你說,他慶祝的,是和我領(lǐng)證,還是慶祝的您兒子的去世!” m.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