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求助手勢,可你在包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大致檢查了桌子上的東西,確定沒有異常,你就走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當(dāng)時并沒有檢查每一個人的身上對嗎?”
“你想要說什么?”陸西被陸白的描述喚醒了記憶,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那天在包間里的事兒陸西還算記得清楚。當(dāng)天的人里的確有一些是陸白學(xué)校里的二世祖,但是翟俊清并沒有在場。而且當(dāng)時陸白被擋住了大半張臉,他也不知道被欺負(fù)的到底是誰,還以為是哪家的私生子。
陸白轉(zhuǎn)頭看了陸寰一眼,“原來你教出來的也有這種垃圾?!?/p>
“你說什么!”
陸白傷的厲害,卻意外露出狠辣的一面,他盯著陸西的眼神很狠,近乎帶著滿腔的恨意。
被這樣強(qiáng)烈的視線盯著,陸西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系統(tǒng)疑惑道:“怎么回事?”
陸白:“原來的陸白的死,和他有關(guān)。主神就他媽是個小人。一樣的局?!?/p>
“什么意思?”系統(tǒng)不明白。
陸白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低聲說道,“我和學(xué)長,這個世界恐怕是沒有辦法一直在一起了?!?/p>
系統(tǒng)直接懵逼了,“這怎么可以!”
陸白冷笑一聲,“一樣的局。 ”
“他的世界里,陸鹿背著兄長的血海深仇也要和翟俊清在一起。于是他就給我也下了個一樣的套?!?/p>
“原來的陸白的日記和他的記憶都有一小塊缺失。他得記憶和他都以為自己是在學(xué)校被扒的衣服拍的照片。”
“可我在陸鹿家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疑惑。因?yàn)槟切┱掌渲械囊恍?,?shí)在是太逼真了。所以我之前和律師聯(lián)系的時候,叫律師調(diào)取了我的通話記錄。其中有兩個電話,是日記里沒有記載的。”
“第一個,是拍下照片那天報(bào)警的時間。下午兩點(diǎn)。可寫日記的時候,時間分明是深夜。為什么會有這幾個小時的差別?”
“其次是記憶,關(guān)于那天的屈辱記憶很模糊,大段大段都是空白的,只有說不出的絕望一直籠罩。我原本以為,是原身受到刺激,所以為了保護(hù)自己頭腦自動遺忘了。 ”
“可聽到陸西的質(zhì)問,我才反應(yīng)過來,也未必是遺忘,說不定是用藥。”
“你的意思是……陸白報(bào)警,陸西去了,但是沒管?”
“對!因?yàn)殛懳鳟?dāng)時以為,陸白是某個人家里的私生子?!?/p>
“他認(rèn)為,私生子出生就是原罪,不管他做了或者沒做,都應(yīng)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樯佑肋h(yuǎn)清清白白?!?/p>
“可這并不準(zhǔn)確。真正有罪的,是不能對婚姻忠誠的出軌的混蛋。一個孩子在出生前還能選擇父母嗎?”
“誰也不是受虐狂,誰不希望是在備受期待的情況下出生呢?”
“陸西作為一個警察,卻在那種時候放棄了正在等待他拯救的陸白。他是陸白最終選擇已死自殺的□□。”
“陸白學(xué)習(xí)或許沒有那么好,可他并不蠢,他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身世?只是不想深究罷了。而他希望未來可以成為警察。對警察有著天然的敬畏和依賴。可陸西因?yàn)閷λ缴拥钠娋蛯λ痪褪菍﹃懓椎牡诙畏胖??!?/p>
“你該不會說……”系統(tǒng)的嗓音也跟著不由自主的顫抖,“你該不會說,陸白聽到陸西和那些人的對話,就對自己徹底絕望了吧!”
“要不然呢?他那么堅(jiān)強(qiáng),如果不是被家人和夢想陡然拋棄,是什么讓他自暴自棄的放下了和藥物的對抗?”
“還有,為什么他最后選在電視臺跳樓的時候,會是七月三十一號這一天?”
“這一天是有什么寓意嗎?”
“有,陸家大少,就是在這一天出生的!原本的陸白因?yàn)樗幬镒饔猛浟四翘彀l(fā)生點(diǎn)事兒,但是潛意識里卻仍舊存著怨恨,所以他在用自己的死鳴冤?!?/p>
“不僅僅是翟俊清,還有整個陸家!”
陸白所在的身體仿佛一瞬間從骨血里釋放出一絲悲鳴。強(qiáng)烈的冤屈在一瞬間沖的陸白整個身體都強(qiáng)烈的劇震了一下。
陸白冷不丁的渾身顫抖了一下,旁邊的陸寰立刻抱住他,卻被他狠狠地推開了。
“別碰我!”陸白的嗓音近乎嘶吼。
而原身兩輩子的記憶閘門,也在這一瞬間釋放開來。主神利用陸鹿重生這個時間點(diǎn)而封鎖住的陸白的記憶也隨之而來。
原來的陸白,在被下藥的當(dāng)天上午,就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
他知道,自己是陸家本家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