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和傅昭既然決定合作, 陸白自然不會客氣。
“第一件,岑溪儼那個節(jié)目是不是缺人補位?我想去?!?/p>
“第二件事,”陸白看著傅昭, 鄭重其事的發(fā)給他一份資料,是手寫的。
“這件事是我個人的,如果傅先生不想,可以直接拒絕?!?/p>
“具體是什么事?”
“請你幫我查幾個人。”
陸白給傅昭的資料里, 是一份名單。里面沒有照片, 也沒有任何身份信息。只有一副素描畫像, 畫像上, 每一個孩子的五官都很生動明了, 年齡和大致身體特質(zhì)也都標注的清楚,唯一沒有的是名字。
傅昭查了人數(shù),一共19個。
“這些是什么人?”傅昭隱約覺得陸白要查的東西可能沒有那么簡單。而且這些信息也太少了。分明連身體上一些很隱秘部位的特質(zhì)都能標注出來,卻偏偏沒有姓名。
傅昭盯著陸白,隱約有了猜想, 心里頓時一涼。
陸白知道他懷疑, 卻也并不多解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比我還倒霉的人,你能找到幾個算幾個。”
“你找他們做什么?”傅昭的聲音格外柔和。
陸白笑了, “秘密,等咱們關(guān)系在好一點, 我就告訴你?!?/p>
這的確是個驚天大秘密,也是陸白扳倒徐銳前,最后一件要公開到大眾的事。
徐銳這個瘋子,當年易文琢退圈后,徐銳瘋狂的尋找和易文琢有所相似的少年。
包括陸白在內(nèi), 這20個孩子里,有的是聲音像,有的是眼楮像,有的是氣質(zhì)像,也有像陸白這樣,整體看起來就和易文琢輪廓相似的。
至于他們被徐銳弄回來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門。有被拐賣來的、有被從山村里直接買回來的、甚至還有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的孤兒。
陸白意外是期中最為普通的,被朋友出賣又父母雙亡,學籍一吊銷,這個世界就仿佛查無此人,誰也不會再刻意尋找他。
緊接著,從陸白16歲到20歲的四年里,他每一天,都在徐家老宅的地下室里,承受著非人的虐待。陪伴他的,只有剩下19個少年的慘叫。
陸白清楚的記得,其中一個因為聲音實在無法和易文琢相似,竟然直接被徐銳毒啞了。
再后來,
人越來越少。每次考核不合格的少年,就會被拉走,生死不問。
直到只剩下陸白,這個徐銳眼中的完美替身。
這些記憶,對于陸白來說,每次回憶都讓他痛苦難耐。但陸白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害了他們的人,必須得到懲罰。
他一個人或許只能判徐銳一個非法囚|禁。可如果人命官司,徐銳就必須為了他造的孽去死。
收斂心神,陸白微笑著和傅昭道別。
這次,兩人結(jié)束對話就真的分開了。不過先離開的,卻是陸白。
傅昭將手里的資料反復看了幾遍,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想。
這上面的19個少年,多半也是和陸白一樣,曾經(jīng)被徐銳坑害過得人。只是陸白最后熬過了徐銳的戕害,走到了人前。那這些孩子……
想到這,傅昭心情格外沉重。在剛剛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有種沖動想要好好抱抱陸白。
因為他覺得,陸白像是要哭了。
可他到底沒有什么立場,不過是個合作對象,沒有道理憑空做出這么親密的動作。
這么想著,傅昭收斂心神。離開包間后,就往傅家趕。
一路無話,傅昭回家的時候,岑溪儼正好也在家。不過他心情明顯不好,打著電話還要發(fā)脾氣。
“不行!你們找的這都是什么玩意?演員!我要演員!不會演戲的,就全都給我滾蛋!”
岑溪儼狠狠摔了電話,轉(zhuǎn)頭看見傅昭進來,稍微收斂了一下,敷衍的打了聲照顧。
“不太順利?”傅昭坐在他對面。
“嗯?,F(xiàn)在的娛樂圈到底怎么了?我就要找個二十五歲上下,新生代,顏好可演時裝劇男神的那種,竟然就找不到!”
“你看看這個!演的是霸道總裁,不是面癱咸魚。裝扮油膩成這樣,粉絲還能閉眼瞎吹,都捧著油瓶長大的嗎?”
“這個也不成,聽著有名氣,所有的戲都是靠后期剪輯。說什么童星入行,結(jié)果演個符合年齡的角色還讓人出戲成這樣,臺詞就更別說了,什么玩意!”
越說越生氣,岑溪儼索性把手邊的資料全摔了,拿起桌上的被子“頓頓頓”的喝了一大杯涼茶。
傅昭坐在那等他發(fā)泄完,又給他倒了杯茶。
岑溪儼抬眼看他,“無事不登三寶殿,
怎么你找我有事兒?”
“嗯,”傅昭索性承認,“和你要找的這個演員有關(guān)。哥,我這里有個人?!?/p>
“誰?”岑溪儼也十分好奇。傅昭鮮少求人。這也是頭一遭了。
傅昭爆出名字,“陸白?!?/p>
岑溪儼頓時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