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田神色凝重,嗓音嘶啞道:“他是聞元?!?/p>
“啥玩意兒?”慕容颯匆匆趕來,以為自己聽錯了,“那貨是大師兄!?”
楚冰桓見梅采蓮受傷,正要過去攙扶,就有云天水鏡的弟子搶先一步,各種靈藥壓上去,也就用不上楚冰桓了。
再看花澈的狀態(tài)不對勁,楚冰桓搶來他的腕脈,不等診斷,就被花澈反過來抓緊手,朝另一個方向狂奔。
隨后,窮奇的腳丫子鋪天蓋地砸了下來。
雖然躲過一劫,但楚冰桓不用把脈就知道花澈的病癥了。
剛才那純粹是凡人死命的硬跑,也就是說,花澈被殷無悔封住了金丹。
楚冰桓沒有多言,封住金丹不是病,他這個醫(yī)修沒有用武之地。
解決的方法很簡單,要么殷無悔死,要么修為比殷無悔高,強行沖開。
楚冰桓將差點跑爆肺子的花澈扶起來,沉聲道:“別離開我的視線范圍?!?/p>
像是這種混戰(zhàn),很難顧及到旁人,花澈不想讓楚冰桓分心,便說道:“霽風和含雪都在,我能防身?!?/p>
有修為的時候都九死一生,現(xiàn)在沒修為了還不是任人宰割?
楚冰桓操碎了心,也不說什么視線范圍了,干脆抓住花澈的手腕,將這個把他揉碎了兩世肝腸的人牢牢捆在身邊。
謝晚庭遠遠望去花澈,心口又酸又疼,眼下戰(zhàn)事吃緊,似乎不是認親的時候。
莊小貳尖銳的聲音喊道:“窮奇,怎會是大,大師兄?”
無極劍主從遠處御劍而來,穩(wěn)穩(wěn)落地,略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靈霄寶殿還真是藏龍臥虎,出了一個魔尊之子還不算,又來一個上古妖獸!”
莊田厲聲喝道:“那孩子不是上古妖獸!他只是窮奇的后羿罷了,我結識它的時候,它就巴掌那么大點兒,化形之后就是一個要奶吃的小嬰兒,什么妖獸什么邪魔,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
“普通?哪里普通?”又一個劍修飛了過來,指著遠處的窮奇說道,“莊掌門睜大眼睛看看,它哪里普通了?”
莊田咬牙切齒道:“定是殷無悔設法喚起了它的野性,所以才……”
花澈呼吸一滯:“魔血?”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他。
楚冰桓代為解釋道:“妖獸最懼魔血,也最喜魔血,魔修的血液會讓它們瘋狂,有些魔修專門飼養(yǎng)妖獸,喂食鮮血,讓它們弒殺嗜戰(zhàn)。”
慕容颯突然想起來了,在明月谷的時候,左護法座下的一個魔修死亡,鮮血濺到了聞元身上,當時聞元好像受了驚,臉色特別嚇人,還拼命的擦拭濺到身上的鮮血。
慕容颯當時沒在意,只以為聞元是第一次見到魔修嚇著了,也以為是他潔癖,所以才反復擦干凈魔血。
“好??!”上清仙門的一個劍修聽到談話,遙遙飛來,義憤填膺的喊道,“莊田,你收魔尊之子為徒弟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包庇上古妖獸的后羿!你想干什么?你瞞而不報偷偷摸摸養(yǎng)育他這么多年,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