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他還沒開始修行,就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凡夫俗子,爬了一道山路,早累的腰酸背痛了。
坐了一炷香時間,花澈已不滿足于正襟危坐,開始松松垮垮的里倒歪斜,就在他身子向后傾準備躺下的時候,那位貴人事忙的梅采蓮終于來了。
等丫鬟魚貫而入上好茶點,花澈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不怎么走心的說道:“晚輩失禮了?!?/p>
梅采蓮的臉色陰沉,不咸不淡的道:“坐吧。”
花澈盤膝而坐,端起桌上清茶潤潤嗓子。他的來意自有門中弟子稟告梅采蓮,也無需東拉西扯瞎客氣,而梅采蓮的心情甚差,也懶得跟花澈搞什么迂回戰(zhàn)術(shù),直接說道:“聽門中弟子說,你是來尋我兒冰桓的,因為早些年的什么指腹為婚,你……”
梅采蓮看著花澈,卡了殼。
花澈拱手道:“晚輩姓花名澈,字晴空。清澈的澈,晴空萬里的晴空?!?/p>
梅采蓮對他的名字不甚在意,只點了點頭道:“好,花晴空是吧?你的來意我知道,但我身為人母,卻從來不知道我兒有婚約在身,你說可笑不可笑?”
花澈很配合的笑了笑。
梅采蓮一愣。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確實被驚艷到了,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生的當真好看。
他的皮膚過分白皙,五官明朗精致,一雙鳳眸透出風情萬種,妖異絕倫,他偶爾咳嗽兩聲,配上少年人尚未長成的骨骼,竟有些弱柳扶風的病態(tài)美,當真動人心魄,攝人神魂。
這還只是少年便生的如此妖孽,日后長成,豈非風華絕世的禍水一枚?
可惜,好看不中用。到底是個娼妓之子,出身低賤,還是個毫無根基的凡夫俗子,如若不然,這樁婚事也未嘗不可。
花澈放下杯盞,步入正題:“這樁婚事是上上輩定下的,家母一直沒跟晚輩說,還是晚輩追問我家婆婆,她才……”
“婚約?什么婚約?我怎么不知道我兒和你有過婚約?”梅采蓮打斷花澈的話,秀麗的雙眼透出不屑之色:“可有婚書在身,可有信物在手?就算有也不能確定就是真的……”
“我是來退親的。”
“我云天水鏡在修仙界的地位你不會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跟我們沾親帶故,多少豪門貴女——什么???”梅采蓮臉色一白,怵在當場。
花澈臉上的笑意更深,他扶著膝蓋起身,說道:“雖然是老一輩感情好為了咱兩家親上加親,可現(xiàn)在門不當戶不對的,算了吧!勉強結(jié)親便宜了我,委屈了你們,就別彼此為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