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發(fā)
林之卿低不可聞道:“我在想,我們……”
殷承煜見他久久不繼續(xù),那甜蜜里也多摻雜了一些苦澀。
“阿卿,你先不要說,你聽我說?!?/p>
殷承煜聽到隔壁輕微的翻身聲音,嘴角淡淡一笑:“阿卿,到這份上,我便跟你照實說了。我這個人,從前的確是濫情,如果一天床上沒人,就覺得不自在但是,我對他們也沒有別的想法。”
“這世上美人多得是,我怎樣挑都挑不盡。白年他罵的不錯,我確實是個混蛋。”
黑暗中,林之卿面無表情地仰著頭,望著空洞的虛空。
“可是,一旦我想要什么人,哪怕是偷是搶,我也要把他弄到手,我會要他完完全全地屬于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生生死死與我相隨,不離不棄。同樣,我也會只有他一個,直到地老天荒?!?/p>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阿卿,之前跟你講的時候,你總不信。從前我錯了太多,我知道就算我改無數(shù)次,你也不會原諒。我罪有應(yīng)得……只是想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強迫你,無論你如何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我相信總會有一天,十年,二十年,我總會彌補完從前的過錯。只要我還活著,就會有希望的,對不對?!?/p>
他這話說得真摯誠懇,又因為出自肺腑,連林之卿也有點動容??墒撬D(zhuǎn)念想,殷承煜一向會哄人,這些話恐怕不知道說過多少次才會這樣順溜,就沒有多信,許久才問道:“為何偏偏是我?”
殷承煜苦笑:“我也奇怪,為何偏偏是你。論相貌,你比不過卓瑯,論性情你比不過荊衣,可是我為何就只看你順眼。你總遠著我,從來不曾有半點真心對我,我偏偏把你當成天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即。也許,這就是孽緣,你我注定要糾纏不清?!?/p>
“漸漸地,擁有你成了習(xí)慣,一旦你離開了,我這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活下去也了無生趣。你走的那兩年,我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眼前常浮現(xiàn)你的影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悔恨?!?/p>
他話鋒一轉(zhuǎn):“阿卿,我打定了主意一生一世跟著你,我……我只會在一旁,若你不喜歡,我絕對不會打擾你。”
林之卿愕然,啞口無言。
他沒有見過臉皮跟他一般厚的人。
殷承煜輕笑道:“阿卿,我跟定你了,你不要我,我也跟定你了。”
林之卿捋了捋被他攪亂的思緒,許久才斟酌著答道:“我剛才是想說……”
殷承煜打斷他:“阿卿,不管你說什么,都改變不了我的意思?!?/p>
林之卿不悅地抿了抿唇,道:“不管你剛才說了什么,等救回青城派,我跟你總歸是永遠不會再見的。”
殷承煜笑了笑,道:“不可能。”
林之卿早已決定心意,堅定道:“這由不得你!”
“這更由不得你!”
殷承煜一下子坐起來,幾乎要邁過薄薄的屏風(fēng)去抓住林之卿,告訴他自己的心意是多么的堅決。
可他畢竟經(jīng)歷多了,沒有沖動行事,忍了又忍,才又氣沖沖地躺好。
“青城派的人,到底是不是白衣教抓的?”林之卿冷不丁地又問。
殷承煜反唇回擊道:“呵,你居然還有疑問?”
林之卿道:“是不是?”
殷承煜毫不猶豫地道:“是?!?/p>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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