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這是攝影師的!”
衣服在這里,人卻不見了。
偵探:“投一個偵查檢定!”
經(jīng)過前兩天的教訓,偵探已經(jīng)可以靈活運用各種技能了。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越來越依賴這個模式了。
游戲很快給出了回答:【檢定成功】
【你發(fā)現(xiàn)姑娘廟的門口有一堆凌亂的腳印,對方人很多,通往了右邊上山的小路】
偵探:“他們?nèi)チ擞疫叄 ?/p>
他迫不及待的就走了上去,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人沒跟上來。
“你們在做什么?”偵探回頭看去。
沈冬青和周聞彥兩個人還在姑娘廟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偵探腳步一頓,又折回去了。
姑娘廟被清掃干凈,墻壁上堆積了十八年的灰塵蜘蛛網(wǎng)都被清理掉了,姑娘石像的背后繪制著一整面的壁畫。
壁畫顏色褪得七七八八,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而周聞彥和沈冬青就站在壁畫前面。
傳聞,姑娘廟是庇佑小女孩平穩(wěn)長大,大姑娘事事順遂,保佑年輕男女的婚姻的,算不上正經(jīng)神明。
但古鎮(zhèn)的人一向信奉姑娘廟,故而香火鼎盛。
漸漸的,古鎮(zhèn)里衍生出了一個職業(yè),就是廟祝,這個姓氏的人時代侍奉姑娘神。
又因為姑娘神喜愛櫻花,廟祝家族就會在家里的院子中栽種一棵櫻花。
沈冬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掛在樹上的老太太哦不,是掛著老太太的那棵樹。
蘇小英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你們不救人了嗎?”
沈冬青的目光從壁畫上離開:“救啊?!?/p>
蘇小英的神情中夾雜著著一股焦急:“再不過去就來不及了!”
沈冬青瞥了她一眼:“你很著急嗎?”
蘇小英:“我……”她反應了過來,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你們的同伴嗎?”
沈冬青輕飄飄扔下一句:“也不是很重要?!?/p>
偵探和蘇小英:……
沈冬青頓了頓,又說:“不過她的照相機里還有張照片要給我,還是去救了吧?!?/p>
偵探面色復雜。
所以還是照片比較重要嗎?
蘇小英尷尬地笑了笑,解釋了剛才的焦急:“畢竟我曾經(jīng)是受害者,也不想再有下一個受害者了?!?/p>
沈冬青“唔”了一聲,鼓了鼓掌:“說得對?!?/p>
蘇小英僵硬了一下。
怎么總感覺沈冬青的意思是“你繼續(xù)演我看著”呢?
蘇小英無視了這古怪的感覺,說:“那我們趕緊過去吧?!?/p>
一行人走出了姑娘廟,朝著出現(xiàn)腳印的小路走了上去。
走到一半,上面刮來了一陣風,風中夾雜著一首歌謠。
“姑娘啊,姑娘啊,十六出門十七嫁人十八像支花——”
偵探猛地抬頭:“櫻花!”
歌謠也是從上面?zhèn)鱽淼?,說不定他們就是在舉行祭祀儀式了。
沈冬青仰著頭看了過去。
偵探等待著他的回答。
可沒想到,沈冬青看了一會兒,搖頭道:“真難聽,果然跑調(diào)了一次就會跑調(diào)無數(shù)次。”
偵探:……
為什么每次的關(guān)注點都這么奇怪?
沈冬青還奇怪:“你看我干嘛?趕緊上去啊?!?/p>
偵探頓了一下,繼續(xù)埋頭向前走。
等到達了山頂后,果然發(fā)現(xiàn)一群原住民們在上面,他們換上了統(tǒng)一的衣服,粗布麻衣加上一條紅腰帶,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
沈冬青搖頭:“聚眾封建迷信要不得?!?/p>
偵探:“……我們先躲一躲吧,看看他們要做什么?!?/p>
蘇小英小聲地說:“他們要進行祭祀了,最好快點打斷他們。”
在他們所站的位置,可以看見攝影師被綁在了一根木架上面,她的外套被脫了下來,換上了一件十分寬大的袍子。她想要掙扎,可被綁的太緊了,連口中都被塞上了一個布條,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響。
下面的原住民像是沒有看見她的絕望,異口同聲地唱起了歌謠:“姑娘啊,姑娘啊,十六出門十七嫁人十八像支花,姑娘啊,好姑娘,你是一個好姑娘——”
話音落下,所有原住民都齊刷刷地盯著攝影師,眼中帶著狂熱的期盼。
“姑娘?!?/p>
“你是個一個好姑娘?!?/p>
“所以,你愿意……”
“代替我們?nèi)ニ绬??!?/p>
不、不愿意!
攝影師瘋狂地搖頭。
可是原住民根本不在乎她小小的反抗,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環(huán)節(jié),走個場面而已。
不管攝影師愿不愿意,她都將獻給神明。
原住民的隊伍中走出了一個年長者,他須發(fā)皆白,看起來十分和藹。他撐著拐杖,慢慢地靠近了攝影師,一抬手,在攝影師的額間留下了一個紅色的痕跡。
攝影師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拼命地退后,只是終究還是逃不過,她感覺額心一涼,一滴殷紅的液體流了下來。
年長者滿意地后退,扔下了拐杖舉起雙手:“開始——”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在場的原住民就聽見了一個聲音從身后響了起來。
“她不愿意?!?/p>
原住民齊刷刷地轉(zhuǎn)過了頭。
沈冬青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你們都是瞎子嗎?她明顯不愿意啊。”
原住民目光陰冷:“她愿意?!?/p>
沈冬青:“她不愿意?!?/p>
原住民:“她……”
沈冬青止住了這個車轱轆的行為:“愿不愿意問她就完事了。”
焦點回到了攝影師的身上,在不能說話的情況下,她幾乎是用了渾身力氣在搖頭,就差搖成撥浪鼓了。
原住民開始洗腦了:“……她是個好姑娘。”
“她會愿意的?!?/p>
“她是個好姑娘。”
攝影師“呸”得一聲,終于把口中塞著的布條給吐了出來,聲音嘶啞但充滿力量:“好你個鬼,老子十惡不赦惡貫滿盈抽煙喝酒燙頭從來不是他媽的好姑娘——”
或許是從來沒遇到過完美邏輯被破解,原住民們愣了一下,隨后他們決定,不是好姑娘的話,壞姑娘也能湊合。
不過在祭祀開始之前,先得解決這些來搗亂的人。
原住民們拎起了各種工具,帶著同一個表情,陰冷地逼向了沈冬青。
他們上去了。
他們動手了。
……他們倒下了。
原住民們齊刷刷地躺在了地上,一個都沒有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沈冬青過去把攝影師放了下來。
攝影師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但顯然,沈冬青沒有要去扶人的意思。
攝影師艱難地爬了起來,臉色蒼白,狀態(tài)有點不太對:“他、他們……”
沈冬青順著攝影師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了地上整齊地躺著原住民:“怎么了?”
攝影師咽了咽口水:“你們沒覺得他們有點不對勁嗎?”
沈冬青:“啊?”
攝影師:“可能是我理智降得太多了,所以……”
攝影師昨天被抓走,擔驚受怕了一夜,游戲每隔一小時就對她進行一次理智檢定,每失敗一次就要扣一次理智。
還好她運氣比較好,不然早被扣成弱智了。
現(xiàn)在可能是理智降低到一定的程度,在她眼里,面前這些原住民長得……挺奇形怪狀的。
沈冬青用腳尖踢了一下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原住民,吩咐游戲:“給我過個理智檢定。”
既然理智降低到一定的程度,就能看見一些特殊的畫面,那他也要看看!
【……】
【這是不合理要求】
沈冬青想了想:“我現(xiàn)在覺得很害怕?!彼D了頓,加重了語氣,“特別害怕。”
為防止刁民死纏爛打,游戲答應了他的請求。
【理智檢定成功】
【你現(xiàn)在很冷靜,沒有感覺到任何害怕】
沈冬青:“那過個靈感檢定。”
【靈感檢定失敗】
【你看著地上滾做一團的原住民,只覺得他們有點搞笑】
游戲一副你盡管檢定,讓你得逞算我輸。
沈冬青:“再來?!?/p>
【……】
游戲覺得沈冬青要把扔骰子的人給累死。
【檢定失敗】
【檢定失敗】
……
沈冬青和這骰子耗上了:“再來!”
【靈感檢定成功】
【在不知道多少次凝視面前的原住民時,你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的人開始融化。沒錯,就像是受熱過度的蠟像,皮膚、肌肉、內(nèi)臟全都層層疊疊地拉了下來,幾乎化作了一灘爛泥躺在了地上。他們在地上扭動著、呻吟著,一個又一個肉瘤長了出來,密密麻麻地擠在了一起……】
【進行理智檢定】
【理智檢定失敗,扣除理智5點】
沈冬青摸了摸下巴,看向了攝影師:“你相機呢?”
攝影師懵逼了:“在這里……”
沈冬青接過攝影師的相機,哢嚓哢嚓就是一頓拍,拍完以后又遞了回去。
攝影師一看,差點當場吐了。
沈冬青說:“你的任務不就是拍到特殊的照片嗎?成了,夠特殊嗎?”
攝影師欲哭無淚。
特殊是挺特殊的,就是……太惡心了點吧,實在是有點受不住。
就在此時,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你在做什么?!”
偵探挑了起來,從他的手中掉出來了一枚金手鐲,在荒草地上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