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少了一個老師的緣故,小朋友們比昨天更加鬧騰。
方祈和金發(fā)女汗急得都要流下來了,就差給他們跪下求他們不要再鬧了。
咚咚——
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接著所有小孩都閉上了嘴,看向了門口。
沈冬青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對上了一群小蘿卜頭的目光,揮了揮手:“沒事,玩去吧?!?/p>
經(jīng)過昨天的慘痛經(jīng)歷,他們哪敢玩?
小朋友們生怕被拉去玩游戲,一改剛才混世魔王的樣子,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方祈終于有空休息一下了:“大佬,你們找什么呢?”
沈冬青說:“找個人?!?/p>
那個音樂盒上的名字。
“順順”肯定是關(guān)鍵人物。
周聞彥走到講臺上,翻開了點名簿,一頁頁看下去,也沒找到順順這個人的名字。
“不是這里?!?/p>
兩人來也快去也快。
但人走了以后,威懾還在,小孩們連吵鬧聲都不敢動靜太大,生怕又把兩個壞蛋給引過來了。
海朵幼稚園的教室不是很多,總共有四個。
周聞彥和沈冬青一個一個地找了過去,每個教室的課桌上都放著一本點名簿,可是都沒有“順順”這個小孩。
“難道是上一屆的?”周聞彥猜測。
沈冬青不喜歡動腦子,就拿了一個霜淇淋過去看貼在教室后面的照片。
上面有一張是幼稚園小朋友的合照,他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小孩,就是昨天晚上的倒楣孩子,他也是這個幼稚園的學(xué)生。
沈冬青沖倒楣孩子笑了笑。
但照片里面的倒楣孩子看起來想哭。
周聞彥也沒想出什么,就先離開教室了,剛走去就撞上了一個人。
大叔看來是專門在這里等候著他們的,一見人出來就堵了上去:“你們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大叔是保安,需要24小時執(zhí)勤的。
他害怕晚上會出事,就強(qiáng)迫黃毛男出去了,沒想到出去巡邏的黃毛男沒能回來,在下一個四小時到達(dá)時,他只能自己來巡邏。
可能是黃毛男已經(jīng)死了的緣故,大叔沒有再遇到危險。
不僅如此,他還看見了沈冬青和周聞彥從院長室里面出來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一定是關(guān)鍵的道具。
沈冬青老實回答:“沒有啊?!?/p>
在他這里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大叔根本不相信沈冬青說的話,只是礙于實力差距,不敢做什么,最后只陰鷙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走了。
沈冬青摸了摸下巴:“他看起來有些奇怪?!?/p>
周聞彥說:“變成怪物了?!?/p>
在這個游戲里面處處都是危險,心智弱一些的人都堅持不了太久,有些人會在一個又一個的游戲中迷失自己,最終失去人性。
在遇到沈冬青之前,周聞彥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沈冬青不知道周聞彥的復(fù)雜情緒,掏出了一支奧利奧口味的霜淇淋,舔了舔說:“既然點名簿上沒有順順,那那些小孩會不會認(rèn)識他?”
兩個人又回到了教室里面。
沈冬青輕車熟路地拽過了果果。
果果都要被嚇出心理陰影了,想哭又不敢哭的。
沈冬青見她這樣子,想了想忍痛給了她一個霜淇淋。
到底還是小孩子,果果都忘了被霜淇淋塞嘴巴的恐懼,美滋滋地吃起了霜淇淋。
沈冬青問:“你認(rèn)識順順嗎?”
果果的動作停了下來:“順順?他很奇怪,從來不和我們玩?!?/p>
其他小朋友也附和。
“對,他總是一個人?!?/p>
“院長媽媽說他身體不好。”
“他不和我們玩,我們也不理他?!?/p>
果果咬了一口霜淇淋:“我們都覺得他很可憐。”
周聞彥聽完了以后,問:“順順是哪個班的學(xué)生?”
果果:“不知道?!?/p>
其他小朋友也搖頭。
還是沒得到線索,不知道這個順順到底是誰。
周聞彥和沈冬青坐在了操場的秋千上。
沈冬青又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秋千。
周聞彥若有所思:“我覺得順順應(yīng)該是院長的小孩。”
沈冬青:“嗯?怎么得出來的?”
周聞彥說:“音樂盒是在院長辦公室發(fā)現(xiàn)的,小孩子也在里面,還有……”他停頓了一下,“學(xué)生們都認(rèn)識順順,但說他是身體不好、從來不和其他人一起玩,那他很大概率是得了一種異于常人的病,很有可能不可以上學(xué)?!?/p>
“但他的媽媽是海朵幼稚園的院長,所以可以通過一定的操作,讓他在幼稚園里面,所以點名簿上沒有他的名字?!?/p>
沈冬青為他的推測鼓章 。
鼓完掌后問:“會是什么病呢?”
周聞彥:“什么病不重要,重要的是,很有可能院長為了順順做出了一些過激的事情?!?/p>
沈冬青回想了一下:“可是這群小孩看起來都很正常啊,沒做什么壞事。”
周聞彥淡淡地說:“游戲設(shè)定而已?!?/p>
比這更奇怪的他都見過,已經(jīng)很難再有觸動了。
沈冬青蕩了一下秋千:“那游戲問的問題到底怎么解開啊?”
周聞彥:“現(xiàn)在還沒有有用的線索。”
得到的線索都太零散了,根本不能串聯(lián)起來。
正在說著,下課鈴聲響了,一群小孩子沖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各種玩具,在操場上三三兩兩地玩游戲。
方祈也晃悠了過來,看兩位大佬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這里,奇怪地說:“二樓收拾干凈了?”
沈冬青完全在狀況外:“二樓?什么二樓?”
方祈沉默了一下:“……二樓的血跡?!?/p>
不會他們忘了自己還是保潔員吧?
沈冬青想起來了:“啊,我們是保潔員哦?!?/p>
話雖這么說著,但沈冬青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而是看著方祈。
方祈明白了:“我去,我去?!?/p>
沒辦法,誰讓他是小弟呢?
等方祈認(rèn)命地去二樓打掃衛(wèi)生后,跑過來了兩個小孩,他們十分眼饞這兩個秋千架,但也不敢說,就站在那里看著。
沈冬青突然想到了什么,朝他們勾了勾手:“過來?!?/p>
兩個小孩對視了一眼,還是抵擋不住秋千架的誘惑,走了過去。
沈冬青:“給你們玩可以,但是你得交保護(hù)費(fèi)?!?/p>
兩個小孩:?
沈冬青一點也沒有欺負(fù)小孩的自覺:“和我們玩游戲?!?/p>
兩個小孩害怕了,但他們又實在是想玩這個秋千,對視了一眼,猶豫不決。
沈冬青跟土匪一樣,拍了拍秋千架:“不說的話,你們就別想玩了?!?/p>
兩個小孩蹬蹬蹬地跑去找其他人了,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什么,最后推選出了一個代表走來。
還是熟悉的果果,她小心地說:“只能玩一次。”
沈冬青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一次就一次?!?/p>
反正最后還是碾壓。
欺負(fù)小朋友真的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