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dāng)初兵荒馬亂地住進(jìn)來,到現(xiàn)在習(xí)慣了兩人一貓的生活。
沒有他想像中因?yàn)檫^分親密而引起的不適和膩煩,反倒?jié)u漸沉迷于這種舒適安穩(wěn)的相處方式。
雖說搬走以后也還是能見到,但忽然要變回一個人住了,心里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干什么呢?!被趄斠蛔哌^來就把這小混蛋拎到了行李箱外,“想讓林醫(yī)生帶你一起回家???”
小貓被放到地上,繞著行李箱溜跶了半圈,抬起爪子又想往里爬。
“出來出來。買了貓窩給你不躺,非要來這兒搗亂?!?/p>
霍驍橫眉豎眼地要趕貓,被旁邊那人輕輕拉住了手,瞬間又沒了氣勢,一臉狗腿地看著自家媳婦兒,問他有什么吩咐。
“嗯……上次買的潤唇膏你是不是沒涂過?”林久安說,“感覺嘴唇還是很干啊?!?/p>
“有嗎?”霍驍自己用手摸了摸,皮糙肉厚的也摸不出什么來,“還行吧,現(xiàn)在又不是冬天,不干裂就沒事?!?/p>
“買都買了干嘛不用。”林久安說,“快去拿,我?guī)湍阃客??!?/p>
“哦?!被趄攽?yīng)了一聲,也沒多想涂個潤唇膏這么小的事為什么要人幫忙,起身進(jìn)了衛(wèi)浴找,半天才拿著支潤唇膏出來,“是這個吧?”
“嗯。”林久安拔掉蓋子,把米白色的膏體轉(zhuǎn)出來一小截,頂面還是平滑的磨砂質(zhì)感,顯然一次都沒涂過,“來,坐這兒。”
霍驍乖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看林久安跟著過來,以為他也要坐,特地往旁邊挪了點(diǎn)兒位置,坐在長沙發(fā)的正中間。
誰知林久安不停下,還跟著他往中間走。
“林……”
“別動?!绷志冒苍竭^那個空位,直接停在霍驍?shù)拿媲埃熬妥@里吧?!?/p>
霍驍扼住自己想往邊上挪的沖動,定定地靠在沙發(fā)背上仰頭坐好。
緊接著林久安就微微俯身,左手撐在霍驍?shù)挠疫吥槀?cè),雙腿分開跪到沙發(fā)上,慢慢往前靠近,以跨坐的姿勢懸空立在霍驍?shù)耐壬稀?/p>
霍驍“……”
這、這是涂潤唇膏的姿勢嗎?
“怎么了,”林久安低頭看著他,聲音輕淺又溫軟,“你臉好紅啊?!?/p>
“沒……咳咳?!被趄敽斫Y(jié)滾動,大氣都不敢出,“潤唇膏呢?或者我自己來也行?!?/p>
“不行?!绷志冒舶迅囿w抵在他唇上輕點(diǎn)了兩下,“說好要幫你涂的。”
“那你快涂……”
“急什么,”林久安輕笑一聲,“快就涂不好了?!?/p>
說完把潤唇膏貼在自己唇上,從左往右,從上往下,慢慢地,一圈又一圈地抹開。
氣息溫?zé)幔闾鹉仭?/p>
在霍驍?shù)谋情g交織成清純又勾人的味道。
“林……林醫(yī)生,你不是說幫我涂嗎?怎么給自己……”
“是啊,讓你別急?!绷志冒睬腹雌鸹趄?shù)南掳停父乖谀歉稍锏拇缴蟻砘啬﹃?,最后停在下唇中間,輕輕一壓,拇指就陷進(jìn)了里頭,“現(xiàn)在不就幫你涂了?”
說完就抽回手指,低頭吻住了兩片唇。
其實(shí)也算不上吻。
充其量就是唇和唇貼在一起,左右磨蹭幾下,時間短得霍驍甚至都沒仔細(xì)品味,林久安已經(jīng)撐著沙發(fā)從他身上起來了。
“……這,”霍驍愣愣地看著林久安把潤唇膏重新蓋上,“涂完了?”
“涂完了啊?!绷志冒矊@種幼兒園式的親親毫無波動,臉都沒紅一下,還有心思調(diào)戲霍驍,“怎么,想再涂一遍?”
霍驍想也沒想就點(diǎn)頭“嗯?!?/p>
點(diǎn)得還挺真情實(shí)感,眼里滿是期待的光。
林久安“……”
沒事就不該調(diào)戲這種純情的男人。
現(xiàn)在還只是涂個潤唇膏,等以后試用期過了,指不定要把他累成什么樣呢。
“嗯什么嗯?!绷志冒膊桓以賮y騷了,把潤唇膏塞回霍驍手里,“自己涂?!?/p>
霍驍拿著那支潤唇膏,好久才“哦”了一聲。
失落的表情看起來笨死了。
林久安忍了忍沒忍住,又湊近他耳邊低聲道“還剩九次,霍先生加油呀?!?/p>
霍驍猛地愣住。
……九次?
什么九次???
難道說這次就算林醫(yī)生主動親了他一次?!
所以——
所以林醫(yī)生是答應(yīng)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