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鳩忽然飛來,爪子一張,自空中將東西撈走。李因微微一愣,也不追究,只轉(zhuǎn)頭望向岳清夏:“大師兄?還好吧?”
“我……還好。”岳清夏道。
合心貼被摘下后,那里先是又熱又麻了一陣,隨后感覺漸漸緩和,有了之前種種作對比,此時雖然還有點(diǎn)脹痛,卻是舒服多了。
如果再忍一忍,是不是其他地方也能……雖然知道這意味著更多難堪至極的動作和言語,可岳清夏心中,依舊生出了一絲期冀,直到——
“清夏可覺得舒服么?”
這聲音竟是直接響在腦中的!
“大師兄?”
見他表情變化,李因不由疑惑,岳清夏卻無法回答,他的全副心神,都被邢莫修得意言語占據(jù)。
“清夏可還記得老夫當(dāng)初說過什么?你若是不把它們戴上,少哪一件,哪一件就要用到你那師弟身上——”
岳清夏心頭一冷,邢莫修卻像是嫌這樣還不夠似的,又問他道:“你說,若是把此事告訴你那好師弟,他又會怎么做呢?”
“別!”
落入敵手至今,岳清夏不曾求過邢莫修半次,唯獨(dú)這一回,他毫不猶豫地開了口。
聽他言語焦急,邢莫修大笑:“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來攔著他吧?!?/p>
兩人交談并未落入第三人耳中,等到岳清夏回過神,發(fā)現(xiàn)李因正在向他靠近,想對右乳如法炮制。他連忙向后退去,李因一愣,抬眼望了過來。
“怎么?清夏,莫不是喜歡上那些東西了,不舍得讓師弟拿走了?”
邢莫修戲謔聲音傳來,李因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臉,依舊望著岳清夏。
岳清夏又能怎么說?
他只能逼自己發(fā)出點(diǎn)聲音,含糊得幾乎聽不清:“別……別摘了?!?/p>
“大師兄?你怎么了?”
“是啊,到底是怎么了?”邢莫修故作驚訝道,“不一樣樣說個明白,你師弟可不會答應(yīng)?!?/p>
他故意加重了“一樣樣”三字的讀音,暗示的意味不言自明,岳清夏嘴唇微抖,破碎言語含在齒間,怎么也組不成詞句。
他最終低聲道:“我……想留著它們?!?/p>
第一句話出口,接下來的也就容易多了……岳清夏只聽見自己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響在耳邊,也響在心里——
迎著李因震驚的目光,他說:
“……戴著那個扣,乳……被貼著,沒、什么……”
“前頭……堵住,不會流出來?!?/p>
“后面……后面有點(diǎn)癢,塞著那個,正好……”
“我、……我不想摘下來……”
親口說出的言語織成了細(xì)密羅網(wǎng),將他卷入其中,被提及的地方似乎傳來了更多、更清晰的滋味,綿綿快感縛住全身,岳清夏額上冒汗,只覺得自己似乎被泡在了一汪溫水里,溫?zé)嵋后w令神智越發(fā)模糊,到了最后,他連自己的聲音都聽得不甚分明,腦中留下的,只剩了邢莫修的大笑,與一聲……
“……大師兄!”
這聲音像是最后的線索,帶他回了人間。
等恍惚的神智漸漸清醒過來,岳清夏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一開始的房間中了。
他站在一條小道里,渾身發(fā)軟,連站也站不太穩(wěn)。只是邢莫修就在眼前,就算知道無濟(jì)于事,他還是勉強(qiáng)站穩(wěn),望著正笑吟吟打量他的男人。
那些淫物還戴在他的身上,刺激仍在,卻比不過方才的難堪。邢莫修的目光自岳清夏全身上下走過一圈,方道:“做得不錯?!?/p>
“李因……”
“若是清夏能乖乖聽話,他又算得了什么?”
岳清夏沒有回答,邢莫修似也不急,轉(zhuǎn)身道:“跟老夫來吧——有些東西,也該給清夏看看了?!?/p>
他聲音里蘊(yùn)著令人發(fā)寒的惡意,像毒蛇般纏了過來:“……清夏可聽說過,什么是‘爐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