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又問:“我給你的信你看了嗎?”
他不答話,突然一彎腰,壓低身體朝向她。她差點以為他要從馬上跌下來,正要接住他呢,他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
“?。 绷址贾奘曮@呼。
她整個身體被提得離了地,再然后她面朝下橫在了馬背上,像個麻袋一般掛著,肚子壓在馬背上,有些難受。
他依舊不發(fā)一言,調(diào)頭一揚馬鞭,飛馳離去。
搶人的過程發(fā)生得太快,許多人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們已經(jīng)走遠了,只留下一個越來越小的跳動的背影。
“喂,喂……”沈二郎朝那背影有氣無力地喊了兩聲,最后無奈地搖搖頭,問一旁同樣無奈的十七和韓牛牛,“你們,還要不要跟我回去?”
兩人自然不可能跟著他走了。
林芳洲壓在馬背上,馬奔跑時身體一起一伏,顛得她十分難受,她氣道:“你放我下來!”一邊說一邊胡亂蹬腿,掙扎。
“別動?!彼f著,見她依舊不老實,于是抬手往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說了別動?!?/p>
“你干嘛還打我呀……”林芳洲好委屈。
“嗯,我給你揉揉?”
“不、不用……”
林芳洲腦袋沖下,頭部充血,臉紅紅的。她沒有看到的是,他明明腦袋沖上,并不充血,但還是臉紅紅的。
如此一路顛倒折磨,總算回去了,林芳洲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折了。
他把她抱了回去,一路抱進書房,旁若無人,囂張得很。
林芳洲莫名感覺好丟人的樣子,抽了一條手帕蓋住臉。
他把她放到一張榻上,動作有些重,使她不太舒服。她從榻上坐起來,揉著肚子,問道,“你還沒消氣???”
云微明冷笑,“原來你還記得我在生氣?我看你挺快活的,還想跟別人跑了?”
“那不是跑,我是去玩,去玩啊……”林芳洲有些委屈,“我找你,你又不見我。”
他撇開臉,小聲說,“才找兩次就不找了,我看你也未必有什么誠意?!?/p>
林芳洲感覺,小元寶的擰脾氣上來,她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她耐心說道,“我只當你還在生我的氣,不愿見我……”
“我確實還在生氣?!?/p>
“你,你消消氣行不行,小元寶?我真不是故意瞞你的。”
“不是故意的?”他冷笑,“我們認識七年,你有七年的時間可以和我坦白,但是你只字未提。林芳洲,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我怕連累你嘛。”
“怕連累我,也是不信任我?!?/p>
“唉,你說你這個孩子,怎么鉆了牛角尖了呢!”
“不要叫我孩子。”
“好好好,你不是孩子,那你說,現(xiàn)在我怎樣做你才能消氣?你說,我能做的一定做?!?/p>
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我說什么你都做?”
“做!你說吧?!?/p>
“你親我一下?!?/p>
林芳洲有點尷尬,狐疑地看著他,“小元寶,你……你現(xiàn)在不斷袖了?”
“斷,斷得很厲害?!?/p>
“唉——”她嘆了口氣,“你怎么還斷袖啊,你都要定親了?!?/p>
“定親是為了救你,我若不答應(yīng)定親,明天就是你的頭七了?!?/p>
“好吧,那你為什么還讓我親你,我現(xiàn)在是——”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
“林芳洲?!彼蝗粏舅?/p>
“怎么了小元寶?!?/p>
“我是因為你才成為斷袖的,”他看著她的眼睛,“從過去到現(xiàn)在,我只喜歡過你一個人。我一直以為你是男人,所以,就漸漸地成為斷袖了。”
林芳洲突然好難過,紅著眼圈看他,“小元寶,對不起……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一定早和你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覆水難收,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說著,垂下眼睛,神情落寞。
林芳洲看著一陣心疼,“你要不和女人試試?”
“我對女人沒有感覺。女人脫光了站在我面前,和一只拔了毛的鴨子沒有任何區(qū)別?!?/p>
“那怎么辦?”
“現(xiàn)在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只是,需要你幫忙。”
“什么辦法,你說!”
“我至少對你是有情意的,奈何你竟是個女人。既然你是女人,不如,你換了女裝來勾引我,把我扳回來,你看可好?”
“這個……”林芳洲有點猶豫,換女裝勾引小元寶,想想就覺得難為情。
“你不愿意就算了,就讓我做一個斷袖,孤獨終老吧。你盡管去和沈二郎回家玩,不用管我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芳洲心想,為今之計似乎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她把小元寶害成這樣,為他做一點犧牲又能怎樣?
想到這里,她一咬牙,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做!”
“那就有勞兄長……不,有勞芳洲姐姐了?!?/p>
他說著,低下頭不看她,她也沒看到他飛快眨動的眼睛,和輕輕牽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