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男大夫,一直很喜歡看電影,葉真的電影一部都沒拉下。他點頭,有點害羞地說道:“當然了?!?/p>
葉真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問道:“我以后還能演那種打戲嗎?你說實話吧?!?/p>
醫(yī)生愣了一下,葉真的骨折很厲害,雖然現(xiàn)在來看恢復的不錯,但至今還不能下地行走,去廁所都是鄧云樓背著他去的。
“短期的話……不能。”醫(yī)生說道,“以后長好了就可以啦?!?/p>
“嗯,要多久?”
好萊塢的那個片子預計是今年六月份進劇組的,伯格導演前些日子聽說了葉真生病,還打電話來問候了他,讓他安心養(yǎng)病。
但是葉真知道,劇組是不能為了一個人而拖延開機時間的。
“怎么說,也要個一年……以上吧。主要是骨頭一定要長好了才能劇烈運動,長歪了以后年紀大了會難受的?!贬t(yī)生面露難色,“你們演員的時間很寶貴吧?其實也不一定了,因人而異。”
葉真恩了一聲,手指抓緊了床單,臉上卻是笑著的,他溫和地說道:“好的,飯菜合口味嗎,多吃點吧?!?/p>
男醫(yī)生忙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好的。”
葉真鬼門關走一趟,現(xiàn)在十分惜命,心想錯過了就錯過了,命還在、以后的機會還多。但遺憾還是有的,畢竟是和自己喜歡的好萊塢名導合作的機會。
他眨了眨眼睛,心想一年多之后,還會有人記得他嗎?現(xiàn)在長江后浪推前浪,那么多英俊帥氣又年輕的男演員層出不窮,他還會被粉絲們熱愛著嗎?
鄧云樓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看葉真拿著飯碗發(fā)了一陣子呆,半天才回神繼續(xù)吃飯。他走過去摸了摸葉真的額頭,輕聲說道:“身體不舒服嗎?別忍著?!?/p>
“沒有?!比~真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沒關系的。”
趙淑琴他們收拾完了碗筷,送走了醫(yī)生,都坐了過來和葉真一起聊天。葉真不希望大家因為自己不開心就不開心了,他表現(xiàn)的很開朗,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傷痕也不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疼痛都是虛無縹緲的一個夢而已。
可鄧云樓還是能感覺到葉真的勉強,他一直靜靜地陪著葉真坐著,時不時的給葉真按摩一下腿,心疼他的小兔子過年還在遭罪打針。
晚上八點,葉真和家人一起看春晚直播,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spark璀璨的小金毛出現(xiàn)了。spark這回沒唱歌,演了個小品,挺逗??词烊搜菪∑泛芪⒚畹?,葉真笑點低,笑得腰疼。鄧云樓就在一旁看著葉真笑,手里拿著一個橙子,一點一點地剝給葉真吃。
補充vc,養(yǎng)肥老婆,人生第一要務。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幸福的微笑,其實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村上春樹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鄧云樓曾經在二十歲瘋狂過、迷失過,還是最終和葉真相逢在了這片純凈的森林,尋得了自己的真愛。
三十一歲的這個年三十,他們終于能握住彼此的手,接受來自親人們的祝福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葉真這個病號就已經有些犯困了。鄧飛鴻一直沒話,但很細心。他看到了葉真迷迷糊糊的樣子,說道:“睡吧葉真,我們也準備回去了?!?/p>
鄧凌點頭,說道:“哥,那我們走了?!?/p>
趙淑琴也笑著對葉真說道:“人多也太鬧騰了,不利于你休息,好好睡一覺,會越來越好的?!?/p>
人都走了,病房里頓時又冷清了下來,只剩下來了鄧云樓和葉真。葉真拉起來鄧云樓的手看他的戒指,說道:“都快忘了,這次回杭州本來是給你過生日的?!?/p>
“噢喲,準備禮物了嗎?”鄧云樓笑著調戲葉真,手捏著葉真下巴一副浪蕩公子的樣。
葉真搖頭,嚴肅認真地說道:“本來想回來陪你睡的。”
鄧云樓忍不住笑出聲,說道:“你可真知道我想要什么啊寶貝兒?!?/p>
“現(xiàn)在估計是睡不成了,”葉真托著臉說道,“你攢著吧!”
鄧云樓裝作一副很苦惱的樣子,說道:“不能騎/乘我不開心?!?/p>
葉真:“……你是對騎*乘有多大執(zhí)念?!?/p>
“我就喜歡看禁欲系男神浪起來的樣子,”鄧云樓挑眉,“下次再我胸膛上簽個名啊?!?/p>
葉真也笑了,說道:“你過來?!?/p>
鄧云樓過去。
葉真手撩起來了鄧云樓的毛衣,鄧云樓頓時躲了一下興奮地說道:“媳婦兒這這這不好吧小護士還查房呢?!?/p>
葉真一臉嫌棄地說:“想哪兒呢,不是要簽名,我簽一個給你?!?/p>
說完他就用手指在鄧云樓胸膛寫了個葉真,這種暖暖的、溫柔的觸感讓鄧云樓幾乎快要硬了,但葉真寫得很認真,寫完拍了拍手說道:“這樣你的心就是我的了?!?/p>
“早就是你的?!编囋茦怯H了他一口,“愛得不行?!?/p>
杭州男人說起來情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葉真趴回了被窩,看著鄧云樓的眼睛說道:“老公,新年快樂?!?/p>
“新年快樂,葉真。”鄧云樓說,“別擔心,來年霉運都走開,一切都會好的。你擁有的還會有,你沒有的我上天去摘給你。我愛你?!?/p>
葉真閉著眼睛,說道:“我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