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惶恐地看著那三個人,可那三個人卻似無比的悠閑,他們坐在了餐廳里,看著趴伏在地板上的他們,仿佛他們才是家的主人。
“放了我們……求求你們……”陸琴咬著繩子,眼角留出了淚水。
“你們想要錢嗎?我可以把所有的錢在哪里都告訴你們……只要不要傷害我和我妻子……”葉之學(xué)也小聲懇求道。
男人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煙,他沉聲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這場游戲的規(guī)則由我們來制定?!?/p>
短發(fā)的女人扭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你們很快就會意識到,你們所謂的愛情與親情,一文不值……”
這時候的陸琴并不會知道,這將是她今生度過的最為漫長的一夜。
三個小時以后,陸琴躺倒在地板上,冰冷的刀子幾度刺入了她的身體,每一次的扎入都可以感覺到金屬摩擦過血肉。
疼,太疼了,從來沒有這么疼過。
鮮血逐漸染紅了衣服,從腿上,手臂上不停滴下來,在她的身體下匯聚成一灘,她疼到全身都在顫抖。
為什么還沒結(jié)束?
男人拉起了她的頭發(fā),魔鬼一般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問著:“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無盡的寒夜讓人戰(zhàn)栗,陸琴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逼到了懸崖的邊上,再往后一步就是粉身碎骨,她的嘴唇翕動著,雙眼已經(jīng)無神,整個人都被濃烈的絕望所包圍。
兩分鐘以前,她聽到了葉之學(xué)絕望的哭聲。那是個摔傷了腿還會反過來安慰他的男人,自從結(jié)婚以后,陸琴從來沒有聽他哭過,但是剛才,那隔壁的哭聲撕心裂肺。
現(xiàn)在輪到她了。
“我的選擇是……”
在她說出答案的瞬間,陸琴看到那個男人笑了,那似乎是他所期盼的答案。
可是陸琴卻忽然心下一沉,她隱約覺得自己哪里錯了。
男人的表情透露出一種癲狂與猙獰,他把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冰冷的刀鋒刺入她的心臟,隨著刀尖的拔出,鮮血飛濺而出卻大部分被那件衣服擋住。
這是嫻熟的殺人手法。
胸口疼得讓身體無法抑制地戰(zhàn)栗,鮮血從嘴角蔓延而出,呼吸逐漸停止。陸琴的瞳孔緩慢擴散,她像是一塊抹布一般,被男人丟在了地上,身體逐漸冰冷,走向死亡。
結(jié)束了,終于結(jié)束了……
她的人生,她的愛情,她的家庭,她的未來,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這一晚灰飛煙滅了……
蘇回回家以后,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最后他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蘇回轉(zhuǎn)身拿手機的時候,動作有點影響到了腰間的痛處,疼得他一皺眉,臉色白了幾分,但蘇回看了一下電話是譚局打過來的,還是急忙接了起來:“喂,譚局,結(jié)果出來了嗎?事情怎樣了?”
譚局的聲音很快從那邊傳來:“蘇回!你怎么才接電話?。?biāo)牢伊恕?/p>
蘇回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機,上面有數(shù)個譚局的未接電話,他解釋道:“我在睡覺,手機鈴聲太小,我沒聽清。”
譚局氣結(jié):“你說你……你一個人住在外面,視力和聽力都不好,還不把鈴聲開大點,我可是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了,要是你再晚點接,我就直接殺過去了。”
蘇回這時才逐漸從睡夢之中清醒過來:“譚局,我這么大的人了,還能有什么事?!?/p>
譚局沉默了片刻,跳過了那個話題:“蘇回,昨天被挖掘出的尸骨經(jīng)過了核實,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和你之前的預(yù)測的一樣,那尸體是裴薇薇的。”
“找到了就好?!碧K回松了一口氣,躺回到了床上。然后蘇回抬眼看了看床邊的鬧鐘,下午兩點半。他今天沒課,不知不覺就睡到了下午,屋子里拉著窗簾,白天和黑夜對他來說界限并不分明。
“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找到她……我替裴薇薇的爸媽謝謝你?!边@個案子有了結(jié)果,譚局的心里也是一塊石頭落地。
蘇回:“我也是希望,自己能夠盡一份力。”
他又聽譚局說:“還有我想和你聊一聊關(guān)于你復(fù)職的事情,我還是上次的意見,一線是缺少你這種人才的,你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一段時間,我也給你做好了妥善安排……具體的,你來市局這邊的安全屋找我,我們詳細(xì)聊吧。”
蘇回揉了揉眼睛,一伸手驚醒了睡在旁邊的亞里士多德,小貓喵喵叫了兩聲,跳下床去。
蘇回道:“那好吧,不過我現(xiàn)在剛起床,你估計得等一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