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老頭子又給哄睡著后,許桃才慢慢地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把靠墻的長沙發(fā)留給了白璟。
這新年第一天如果讓某人坐冷板凳,也不太好。
沙發(fā)被輕輕拍了拍。
“過來?!?
就像是主人發(fā)出了命令,手指稍微勾一勾,小貓就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樣。
而許桃就是這樣的小貓。
她可是好心把沙發(fā)留給他睡覺誒!
“璟哥哥不睡?”
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折騰,現(xiàn)在都快凌晨一點了。
身子側(cè)身躺下,頭枕在他腿上,她快困死了,眼皮都在打架。
白璟不是很困,都這個點了,沒幾個小時股市就要開盤,沒有睡覺的必要。
“快睡吧?!?
扯過沙發(fā)后厚厚的羊毛毯蓋在她身上,手指摸著她的臉頰,把她半睜不睜的眼睛給合上,就像哄小孩兒睡覺一樣,手輕拍著她的肩膀。
腿上的呼吸聲漸漸變沉。
早晨八點的生物鐘準時把許桃喚醒,即使她仍然有著濃濃的困意。
白璟已經(jīng)走了。
許毅山正專心地看著今日的財政報紙。
肩上的羊毛毯緩緩滑到腰上,許桃撐著頭下方的軟枕起了身:“爺爺醒這么早?我去給你打早飯?”
小丫頭片子還沒睡醒呢。
報紙許毅山透過老花鏡瞅了一眼許桃,用報紙指了指床頭:“還早飯呢,白璟剛讓人送來的,熱乎著,吃點吧?!?
許桃緩慢地挪到了床邊,打開蓋子,香蔥雞絲粥的濃香瞬間充斥著整個病房。
一聞就知道是張媽做的。
“爺爺不吃點?”
許毅山一臉嚴肅,似是有點生氣的樣子。
老頭子生氣的時候,許桃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我早吃過了?!痹S毅山瞟了她一眼,“小桃啊,不是我說你,人白璟天沒亮就回公司處理事情去了,你就不能和人家學學這種積極向上的工作態(tài)度?”
許桃只是小口地喝著熱粥,頭一下下點著表示自己虛心接受批評。
人家是身價過億的總裁,自然是日理萬機,沒空摸魚的了。
而她就是個小公司的編劇,再說了現(xiàn)在是她放假期間,自由得很。
報紙抖了抖,老頭子干咳一聲:“嗯,不過話說回來,白家小子這股勁還頗有我當年的風范。”
許桃繼續(xù)點頭。
說的沒毛病,這倆人某方面確實很像,工作起來六親不認的。
“說說吧,你們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許桃差點被粥嗆到,大眼猛地看向許毅山,瞳孔里全是不可置信。
“我……我……我們……”
白璟和他說什么了?
他到底是怎么說的?
許毅山看著許桃一臉呆滯,嘆了口氣:“你說說你們這些年輕人,談戀愛就談戀愛,還搞什么地下黨,怎么?你們是見不得人嗎?”
許桃頭埋得很低。
老爺子說的還真沒錯,不過見不得人的是她不是白璟。
許桃暗暗揣摩了一下老頭子的語氣,看來白璟并沒有對他說一些很出格的話,得虧老頭網(wǎng)絡(luò)社交軟件玩兒不轉(zhuǎn),不然要是知道那女的才是正牌,自己現(xiàn)在也不可能安穩(wěn)地坐著,應(yīng)該是被老頭滿屋子追著打了。
畢竟心高氣傲的許氏集團前董事長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孫女做人家情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