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清頂著一臉的疲憊打開房門,看到自己床上躺著一個穿著自己衣服的人時嚇了一跳,有些語焉不詳?shù)亻_口:“……桃……桃兒?”
癱在床上的許桃,努力地支棱起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門外的花清清,隨即又躺了下去。
“花花,你衣服借我穿一天。”
“桃兒?你來啦!”
花清清有些激動,背靠著關(guān)上門。
雍容爾雅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就連那只無比吸睛的BK此時也很隨意地翻倒在角落。
花清清小心地跨過那些衣服,將它們從地上撿了起來挎在臂彎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接著就把那只被人遺忘的包,輕輕地放在了沙發(fā)上。
這些都是雙C的最新限量秀款啊,更別說那只鉆扣喜馬拉雅了。
花清清斜坐在許桃的身邊,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臉蛋笑著道:“桃兒~你姑母讓你回許氏集團啦?”
花清清一直都知道,許桃是一位豪門貴女,現(xiàn)在公主只不過是暫時從城堡出逃。
許桃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喃喃道:“花花,我被白璟包了?!?
戳著她臉頰的手指頓了頓,花清清一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俊?
這……這都什么鬼?
包……什么?是她想象中的那種包法嗎?
許桃側(cè)過頭,看著花清清往后縮了縮的身子,有些自嘲道:“這些都是他買的,他對我還挺好的是不是?”
“花花,我現(xiàn)在很賤是不是?”
她的聲音,沒有底氣,甚至還有些顫抖。
花清清把衣服放到一邊,輕輕地趴在她身上,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身子。
許桃的痛苦,她可以懂,也完全理解。
許桃感到自己腰間的手臂逐漸在收緊,綿綿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桃兒,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咱離開白總就是了,你看我現(xiàn)在好說歹說也是《九州》的女二號了,片酬也不會太少?!?
花清清轉(zhuǎn)過頭盯著許桃,眼里仿佛有光:“不開心,咱就離開他!姐姐我可是未來的大明星,包下我們桃兒可是輕飄飄的事情?!?
“靠近男人!就會變得不幸!”
“花花,你哭什么啊?!?
手指輕柔地撫去她眼角的那一滴晶瑩,許桃有些哭笑不得:“我挺好的啊,再說了你媽媽和你弟弟都不管了?”
許桃的手一下一下地摸著她柔順的長發(fā),她心中的酸楚就像刨地作穴泉涌而出。
悶悶地,她埋在許桃的腹間,鼻子有些貪婪地吸著那清甜的桃香:“我管他們作甚,我能把我自己管好都不錯了。”
……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緊張的拍攝,許桃一直都沒有收到白璟的任何信息,就連人也沒見到過,仿佛失聯(lián)了一樣,在劇組拍攝的空檔,她看著微信主界面最下方白璟的聊天對話框的日期,嘆了口氣。
不聯(lián)系也挺好的。
“師姐!師姐快來!”
拿著稿本的手腕被祁硯宸拉了過去,許桃一時有些搞不清狀況。
“花清清,再來一遍,這一次你要是再演不好就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換人,劇組這里一大波人沒空陪你耗!”
墨色長發(fā)的祁硯宸穿著白色的仙家衣服,整個人都仙氣飄飄了起來,他的手臂隨意地攬過許桃,將手搭在了她的左肩上,寬大的袖子遮住許桃半個身子,然后頭慢慢靠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道:“那個花清清,情況不太妙哦,她是師姐的好朋友么?”
許桃看了看坐在顯示器前一言不發(fā)、神色不佳的張澤淵,和拿著對講機就差開始噴火的副導(dǎo)演。
花清清眼眶紅紅的側(cè)坐在地上,她真的快哭不出來了,這已經(jīng)是導(dǎo)演第八次喊卡了。
“要不……師姐你去和花清清說說?再這么下去,今天張導(dǎo)的任務(wù)要完不成了?!?
祁硯宸好心的提醒。
正拿著梅子干的藍鶯從大后方走過,準備將劇組的檔案資料給送到公司,陡然發(fā)現(xiàn)那誰誰誰竟然攬著許老師的肩!
嗯?這是什么情況?
啊啊??!許老師是我們老大的!
那誰誰誰快把手給我撒開!
不行,她要冒死將這個情況告訴老大。
許桃無情地將肩上的手拿開,慢慢走到了顯示屏前,開始仔細觀察上一個鏡頭花清清表演所存在的缺陷,因為太過認真看視頻,而導(dǎo)致身后細小的對話聲一句都沒聽見。
“祁先生!我勸你離我們許老師遠一些!”
祁硯宸抱著臂,瞥了一眼身旁這個身高才到自己手肘,卻又很努力得踮起雙腳,滿臉怒容和他說話的小女生。
“怎么,你們許老師那么優(yōu)秀,而且還是單身,我還不能追她嗎?”
原本怒氣沖沖的藍鶯,一下子就泄了氣。
這祁硯宸是什么意思?許老師不是和他們老大是一對的嗎,她還記得開機的時候老大還親自送許老師來酒店,還在路邊親她呢?
難道她又產(chǎn)生幻覺了?
她撓了撓頭,本想再狡辯些什么,就看到祁硯宸也走到了顯示屏前,和許桃開始頭靠頭地研究視頻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