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全身都冷了,脹大的肉棒被環(huán)箍住變得發(fā)紫,像要斷了似的,下半身就好像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一般,說不清是麻還是痛。
他張開唇,兩片唇瓣微微開闔,發(fā)出的聲音像是破碎的風。
“頭兒,你弄死我好了……”那雙黑亮的眼如夜色下的湖面一般平靜,泛著晶亮的水波,單純而清澈,就像是他第一次跟著徐子謙去西山的別墅時,滿心歡喜地看向車窗外的神情。
他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從第一晚認識對方開始。
可是,這段關(guān)系本身,就是個錯誤吧。
徐子謙的聲音好像是從頭頂上很遠的地方傳來,他看到對方的臉,從那灰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雙腿大張的樣子。小穴里的玩具驀然除去,連綁著他腿根的皮帶也松了開,下一秒,對方托起他的屁股,用真正的性器狠狠貫穿。
明明痛得已經(jīng)毫無感覺了,可是那火熱的、象征著徐子謙溫度的東西插進來時,還是令陳瀟的小腹涌起一陣熱流,隨著頸環(huán)的除去立時就噴射而出,一縷縷的汁液噴了兩人一身,順著緊實的胸肌斑駁地流淌下來。
他手腕還綁在椅子上,腰部深深地折起,一顫一顫地承受對方的撞擊。久違的結(jié)合感令他全身的細胞都開始蘇醒,即使是在這個他并不能接受的調(diào)教椅上,記憶里的美好還是勝過事實的冰冷,虛汗?jié)B出,皮膚都變得發(fā)燙。
酥麻的快感連帶著絕望,他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清楚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卻又明白徐子謙不過只是把他當做成一個聽話的玩物,就像那個傳聞中差點自殺的男模一樣。
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不是害怕,甚至不是難過。
從小到大做事都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他,忽然意識到這份延長了如此之久的悸動,終于冷卻。
“我喜歡你。子謙,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陳瀟在洶涌而來的浪潮中大聲道,喊得快破了音。
他射了好幾次,不斷收縮的小穴夾得徐子謙差點沒爽得死過去,那些撕心裂肺的表白悉數(shù)化為彼此唇間的纏綿,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當真。
這是兩人自認識以來最激烈的一次性愛,但在徐子謙低喘一聲內(nèi)射之后,體會到的不是滿足,而是徹底的空虛。
他好像誤解了什么,也好像錯過了什么。點燃一根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就嗆得直咳,目光中陳瀟的雙腿還虛軟地搭在扶手上,紅腫的穴口里軟肉翻出來,狼狽不堪。
那雙小鹿一般的眼睛半睜著,毫無聚焦,像是被玩壞的木偶。
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眼中一跳,快步走過去將對方手腕上的束縛解開,手指剛觸碰到陳瀟的皮膚,陳瀟就一下子彈起來,翻身滾下椅子。
站都站不穩(wěn),卻還是踉蹌著向后猛退,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