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氣氛過于沉悶,言洛希收回目光,看著神情冰冷的男人,她低聲問道:“你要帶我去見什么人?”
“你關(guān)心嗎?”厲夜祈心浮氣躁的反問一句。
他原本以為,他刻意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再見到他時會有些許的想念,可是他太高估了自己在這個女人心中的地位。
電話里她對他的依賴,根本就是他做的一場夢吧。
言洛希抬眸看著他眉宇間鋒銳的冷芒,她嘆息一聲,“厲夜祈,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真的聊不下去了?!?/p>
她的態(tài)度在她離開醫(yī)院時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清楚,她不會因為時間與地點(diǎn)的改變,就動搖自己的初衷。
“咯吱”一聲,車子忽然停在馬路上,因為慣性,言洛希的身體狠狠往前撲去,然后被安全帶扯回去,重重摔回椅子里。
等她回神,就看到身旁有車忽嘯而過,甚至還有人降下車窗朝他們咒罵,大概跟在后面的車嚇得不輕。
她臉色蒼白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眉眼間滿是戾氣的男人,她氣急敗壞道:“厲夜祈,你到底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嗎?”
厲夜祈淡漠的盯著她,薄唇勾勒的弧度渲染著自嘲,“是,我不要命了?!?/p>
言洛希張了張嘴,就聽他繼續(xù)道:“你要對我忽冷忽熱到什么時候?希兒,我對你的用心你感受不到嗎?”
言洛希怔怔的看著他,她忽然低低的笑開,“你知道我沒心沒肺,卻還要堅持在我身邊打轉(zhuǎn),你現(xiàn)在是在責(zé)怪我不能回應(yīng)你么?”
“那么是我沒說清楚嗎?無論什么原因,我們之間都已經(jīng)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就當(dāng)我不識好歹?!?/p>
如果從不曾擁有,那么就不會在乎失去,更不會有失去時的心痛,那樣的頹廢與心痛她不想再經(jīng)歷。明知道無論他們怎么掙扎,最后的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又何必再繼續(xù)糾纏?
厲夜祈看著她越發(fā)涼薄的神情,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大力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把方向盤捏碎,他輕輕笑開,“希兒,你比我想像中還要薄情呢。”
言洛希紅唇微抿,卻并沒有為自己解釋一句。
厲夜祈重新發(fā)動車子,朝前面駛?cè)ィ季?,他才低低淺淺說了一句,“你就當(dāng)我犯賤吧,不管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我都要定你了?!?/p>
言洛希心頭震顫不已,微微放大的瞳孔注視著他,他怎能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近乎半輩子的承諾。其實他也并沒有喜歡她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只不過是她先放開他的手,他接受不了而已。
車內(nèi),兩人沒再交談,一直到邁巴赫駛?cè)胍患页雒木茦恰?/p>
車子停穩(wěn),言洛希沒有等厲夜祈過來打開車門,就徑直推開車門下車。厲夜祈走到她旁邊,“走吧,不要讓客人久等?!?/p>
言洛希不知道厲夜祈帶她來見什么人,她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兩人進(jìn)了電梯間,乘電梯上了三樓,來到包間外。
厲夜祈若無其事的攬著她的腰,帶著她走進(jìn)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