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做什么都沒用吧。
……
醫(yī)院里,言洛希趕到急救室外面,急救室上方的紅燈亮著,殷紅的光芒有些滲人,她無力的倚在墻壁上,才發(fā)現(xiàn)手都在輕顫。
她遠(yuǎn)遠(yuǎn)沒有她想像中那樣淡漠,她擔(dān)心了整整一晚,怕他不退燒,燒成傻子了怎么辦?怕他傷口的血止不住,怕他傷口感染。
那么擔(dān)心,卻還要用淡漠的面具掩飾,她想她的演技恐怕已經(jīng)達(d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抬手揉了揉眉心,這是厲夜祈習(xí)慣性的動作,不知何時,她偷偷學(xué)會了。剛才在郵輪上,她先發(fā)制人率先問他是不是懷疑她泄的密。
哪怕他只給她一個堅(jiān)定的眼神,她都不至于那么失望,可他遲疑了。
也許正如他所說,他可以給她婚姻,給她一切,唯獨(dú)信任與愛情無法給她。而她想要的是毫無保留的愛情,純粹到?jīng)]有一絲雜質(zhì)的信任。
耳邊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她抬起頭來,就與兩道尖銳的眼神對上。
言洛希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氣息微喘的傅莜然。
傅莜然俏臉冰冷,帶著她一貫的趾高氣昂,身上穿著一身名牌衣裙和大衣,在看到言洛希也在這里時,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別開視線,落在急救室上面亮著紅燈上。
“是你泄的密對嗎?”
言洛希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傅莜然冰冷的側(cè)臉,“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昨天上午,我看見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書房外面偷聽,言洛希,如果不是你泄的密,二哥他們這次的行動不會失敗,更不會賠上一郵輪的人。”傅莜然倏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尖銳的盯著言洛希。
言洛希冷聲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對,出了事后,你只需要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將自己做過的事全部推卸出去,可是那一郵輪的人的性命,你都不會做噩夢嗎?”傅莜然質(zhì)問道。
“我什么都沒做,我更不清楚他們要做什么,你說我泄密,我向誰泄密?”言洛希只覺得傅莜然就是神經(jīng)病,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完全聽不懂。
“自然是你媽?!备递粩蒯斀罔F道,落在她身后的目光飄忽了一下,她咬牙切齒道:“你媽是犯罪集團(tuán)首腦,這一身罪孽無數(shù),除了販賣人口,還制毒販毒,如果不是她太狡猾,我們抓不到她的證據(jù),她早就該被槍斃。”
言洛希驀地睜大眼睛,她聽到了什么?
“傅莜然,你胡說八道什么?”
傅莜然湊過去,盛氣凌人道:“我胡說?二哥昨晚去抓捕毒蛇,如果不是你泄了密,他會生死未卜的躺在急救室里?言洛希,你就是藏在二哥身邊的一條毒蛇,他是你的枕邊人,為了你媽,你都忍心下手禍害,難怪說最毒婦人心?!?/p>
言洛希臉色慘白,她雙腿一軟,踉蹌著退開幾步,跌坐在椅子上,傅莜然在說什么?為什么她一句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