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靈蕓撥弄了一下頭發(fā),她低聲道:“二洛,我暫時不想考慮這個問題?!?/p>
“為什么?”言洛希詫異的看著她,就算她是個旁觀者,也能看出薄錦年隱藏在刻薄面具下的真心,甜妞兒這樣聰慧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田靈蕓漫不經(jīng)心道:“好馬不吃回頭草啊,我大好的青春年華,總不能就葬送在他一個男人身上是不是?”
言洛希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不知為何,竟覺得她的神情有些蕭瑟,“你要是能放下,也不會心心念念了三年。”
田靈蕓突然掀開被子,大吼一聲,“誒,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么多真的很累?!?/p>
言洛希莞爾,會心煩說明她在動搖,“你去洗漱吧,我得想想,如果厲夜祈還不醒的話,要怎么把他弄下郵輪,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p>
他失血過多,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容易清醒過來,這就麻煩了。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咳嗽聲,言洛希連忙撲過去,彎腰緊張的看著他,“厲夜祈,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厲夜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茫然,然后逐漸清醒,他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嗓音低啞的問道:“我們現(xiàn)在還在郵輪上?”
“嗯,郵輪剛剛靠岸了,你別動,你受了很重的傷?!毖月逑R娝麙暝饋?,她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躺回去。
小腹處隱隱作痛,厲夜祈蹙了蹙眉尖,眼前閃過昨晚郵輪爆炸的情形,他猛地坐起來。動作弧度太大,扯到小腹上的傷口,一股溫熱的液體浸濕了紗布。
他疼得直吸氣,低頭看著紗布上鮮艷刺目的鮮血,他眉尖狠皺。
言洛希見狀,忍不住驚呼一聲,“又流血了,你先躺下,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p>
“不用了,我的衣服給我?!眳栆蛊淼姆鏖_她的手,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言洛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她道:“你的衣服染了血,昨晚我們已經(jīng)扔進海里了,剛才薄錦年去拿他的衣服過來,你先穿上,等我們離開郵輪再說?!?/p>
厲夜祈氣喘吁吁的靠在床頭,偏頭看著窗外,也不和言洛希說話。
言洛希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有問,她轉身去拿醫(y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厲夜祈沒動,任由她拆開紗布,重新上了止血和消炎的藥。
田靈蕓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看見厲夜祈已經(jīng)醒了,她忽略掉他一絲不掛的上半身,道:“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昨晚可把二洛嚇壞了?!?/p>
厲夜祈收回目光,落在言洛希臉上,“你是怎么離開別墅的?”
言洛希忍不住皺眉,想起昨天中午兩人吵架,他說過,要他相信她,她就不能離開別墅不能與任何人聯(lián)系。
而她不僅離開了別墅,還那么湊巧的來到他出事的這片海域,他會不會以為是她出賣了他?
“我拿了佟姨的衣服,偽裝成佟姨離開別墅,你是不是懷疑是我出賣了你?”言洛希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