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要是說服了言洛希,他就不會臨時改變抓捕路線,如果這次放走了毒蛇,那么他帶來帝都的違禁藥品,會害死多少無辜的人,他們根本無法想像。
“她很固執(zhí)。”厲夜祈抬起手輕抵著眉尖,“只要她今天不出現(xiàn)在那一帶,應(yīng)該不會遇上?!?/p>
周北皺了皺眉頭,聽他的意思就是他使用了強(qiáng)硬手段,將言洛希強(qiáng)制留在別墅,難怪他剛才打電話過去完全無法接通。
“七爺,其實(shí)我覺得太太很好懂,只要順著她的毛,她一般不會撓人?!敝鼙庇X得言洛希就是貓,看起來溫順,但是惹急了就會撓人。
而七爺總是將她惹急,每次被她撓了,又沒辦法哄,所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才會越來越緊繃。
厲夜祈瞇眼看他,眸底迸射出厲芒來,“說得好像你很了解她?”
周北摸了摸鼻子,怎么會聽不出他語氣里的醋味兒,他道:“有句話叫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是旁觀者,每次看你們吵架,我都快要急出心臟病?!?/p>
情商是硬傷啊,言洛希是他見過的女人里最好懂的,至少不會像黎莊莊和傅莜然那樣,看著無害,其實(shí)一肚子壞水,復(fù)雜得很。
厲夜祈抿了抿唇,“你以為我很想和她吵?”
“要不是你情商低,哪里會有這些事情?”周北急得懟了一句,就算今晚的行動結(jié)束后,他要調(diào)去言洛希身邊,不用再看他擺著一張臭臉,但是他也不想看到太太落落寡歡的幽怨模樣。
厲夜祈:“……”
……
夜幕降臨,田靈蕓穿著黑色禮服站在岸邊,黑色禮服外面罩了一件長款羽絨服,她手里拿著一個銀色手包,頻頻抬腕看時間。
從下午就一直聯(lián)系不上二洛,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明明早上通電話時,她還說晚上會準(zhǔn)時到。
身著華服的藝人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場,可是她一直不見她來,打她電話也是無法接通,她越想心里越不安,該不會又出什么意外了吧?
她邊打電話邊張望,忽然看見穿著絲絨西服下車的薄錦年,她連忙轉(zhuǎn)過身去,拿手包擋住臉,不想被他認(rèn)出來。
眼角余光瞄見男人逐漸走近的身影,她心里嘀咕,真是陰魂不散?。?/p>
不過她心里也不由得奇怪,薄錦年剛回國,之前也沒有作品,蘇嬈這樣擁有半壁娛樂圈人脈的女人,怎么會發(fā)邀請函請他過來參加晚宴?
正想著,耳背一熱,腰間纏上來一雙有力的大手,“專程在這里等我,嗯?”
田靈蕓渾身一顫,手包差點(diǎn)滑進(jìn)海里,她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瞪著近在咫尺的薄錦年,冷笑道:“你臉皮可以再厚一點(diǎn)?!?/p>
薄錦年雙手環(huán)胸,莫測高深的盯著她,“怎么,還在為那天在醫(yī)院的事生氣?”
提起那天的事,田靈蕓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抬腿踢過去,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腳踝,她原本穿著高開叉的晚禮服,這個動作****盡現(xiàn)。
察覺到周圍飄來的色瞇瞇的目光,薄錦年連忙放開她的腿,凌厲的目光掃視過去,那些偷窺的目光立即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