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夜祈不期然想起那張照片,俊臉微沉,“我知道了?!?/p>
女醫(yī)生見他目光專注且心疼的看著床上的女孩,心中暗自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身邊周北已經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去給黎莊莊檢查一下。
黎莊莊也是受了涼,這會兒有些輕微的發(fā)燒,女醫(yī)生給她檢查完,開了退燒藥和物理退燒貼,才離開這個氣氛莫名有些古怪的病房。
周北跟著出去拿藥,病房里就只剩下他們四人。
厲夜祈在椅子上坐下,注意力從始至終都在言洛希身上,她在賭什么氣,他心里敞亮得很,大約就是剛才他抱了一下黎莊莊。
小丫頭吃醋不理他,倒是讓他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看她睫毛顫動,顯然是沒睡著。
忍了忍,終究沒有忍住,出聲戳破她,“打算一直裝睡不理人,嗯?”
言洛希磨了磨牙,惱怒的睜開眼睛瞪著他,眼角余光瞥見躺在隔壁病床上還在裝暈的黎莊莊,她敢肯定,她現在正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動靜。
她肯定巴不得他們吵得越厲害越好,她才好趁虛而入。
縱使她此刻再惱恨,也不想讓她得逞。
“你什么時候來的?”一開口連她自己都怔住了,因為高燒,她嗓子干得厲害,出口的聲音就像漏音的留聲機,難聽死了。
厲夜祈倒了杯水,起身坐到病床邊,溫柔的將她扶起來,將水杯送到她嘴邊,溫聲道:“別急著說話,先喝點水?!?/p>
杯子觸碰到干裂的嘴唇有些刺痛,她皺了皺眉頭,男人立即緊張起來,“水溫燙了嗎?”
說完,已經送到自己嘴邊試了試溫度。
這一幕落在旁邊悄悄掀開眼瞼偷看的黎莊莊眼里,心里頓時不是滋味起來,原本屬于她的男人,自她暈倒后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她到底哪里輸給言洛希了?
憑什么她能得他溫柔相待?
厲夜祈將杯子送回她嘴邊,他神情溫和的凝視著她,“水不燙,慢點喝?!?/p>
言洛希就著他的手勉強喝了幾口,溫水經過喉嚨很不舒服,她搖了搖頭,“不想喝了?!?/p>
厲夜祈見狀,也沒有再勸她喝水,他拿走杯子。
顧淺連忙接過去捧在手里,看到她難受的樣子,她眼眶紅紅的,“洛希姐,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我去叫醫(yī)生過來?”
“不用了。”言洛希溺水的時候,水流從口鼻里沖進氣管,這會兒難受是正常的。
她神色倦倦的,靠在厲夜祈懷里很難受,她自顧自的重新躺回床上,平躺下來,才覺得呼吸通暢了些。
顧淺看她一直皺著眉頭,她看了一眼隔壁病床,恨恨的問道:“洛希姐,在湖心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落水?”
其實她已經從白驍那里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白驍的說法含蓄,但是她也猜到,黎莊莊肯定不是單純的沒站穩(wěn),她就是想將言洛希撞進湖里。
如此險惡用心,她要當著七哥的面揭發(fā)她,讓她再也沒辦法頂著一張偽善的面孔,繼續(xù)欺騙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