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后視鏡里抽煙的男人,期期艾艾道:“太太,打小報(bào)告這種事,其實(shí)咱們可以私下商量,不用當(dāng)著七爺?shù)拿妗!?/p>
厲夜祈微瞇了下眼睛。
言洛希卻道:“我行事光明磊落,為什么要背著他?”
“呃……”
厲夜祈摁滅了煙蒂,將半截?zé)熑舆M(jìn)車載煙灰缸里,他淡淡開腔,“周北,以后太太想做什么照辦,我行事光明磊落,沒什么好瞞她的?!?/p>
周北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突然覺得自己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嗚嗚嗚,他可不可以申請調(diào)崗?
厲夜祈偏頭看她,問出心中疑問,“你與傅璇是什么關(guān)系?”
言洛希微怔,原來他注意到她的反常了啊,可是她不想說,尤其是有關(guān)于傅璇的事,她斜睨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你與傅莜然又是什么關(guān)系?”
“……”
宴會廳里賓客散去,傅莜然站在空寂的大廳里,想起今晚受辱,她滿臉慍怒。
身后腳步聲漸近,她轉(zhuǎn)過身去,看到已年近五十的傅璇仍然如少女般嬌美動人的臉,她低低的喊了一聲,“媽媽。”
傅璇目光凌厲的落在她身上,“你操之過急了?!?/p>
傅莜然在她嚴(yán)厲的目光逼視下,緩緩垂下頭,忽然想起剛才言洛希看她的眼神,與傅璇如出一轍,她低低道:“抱歉,我只是想盡快引起他的注意。”
“莜然,我知道你心急,但是有時(shí)候還需要耐心,十年都等過來了,何必急于這一時(shí)?”傅璇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好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放緩步調(diào),厲夜祈是個心思深沉的男人,不要讓他覺察到你的心思。”
“嗯,我知道了?!备递皇媪艘豢跉猓粗佃鎺v,她挽著她的胳膊,“媽媽,已經(jīng)很晚了,這邊我會盯著,您先回去休息吧。”
傅璇摁了摁太陽穴,“也好。”
送走傅璇,傅莜然回到宴會廳,宴會廳多了一道纖細(xì)高挑的身影,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眼下最炙手可熱的雙料影后黎莊莊。
傅莜然慢慢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黎小姐是專程在這里等我的?”
黎莊莊仔細(xì)打量她,她認(rèn)識厲夜祈的時(shí)候,曾聽席淵聽起過,她知道厲夜祈心里住著一個女人。有一次她偷偷跟蹤他去了墓園,親眼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與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剛才在洗手間里聽到那些人八卦,她越發(fā)篤定,傅莜然與厲莜然之間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如果不是厲莜然本人,也絕對與厲莜然有著斬不斷的關(guān)系。
“你是人是鬼?”黎莊莊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傅莜然雙手抱胸,臉上卻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慍怒,“黎小姐說話這么直接,不知道你怎么在貴圈里生存下來的?”
“我看得出來,你是為七哥而來,以為頂著一張相似的臉,再取個一模一樣的名字,你就能得到他的心?你別做夢了?!崩枨f莊不怕言洛希,因?yàn)榫退阊月逑5玫搅似吒绲娜?,她也永遠(yuǎn)得不到七哥的心。
而厲莜然,才是真正幽禁了七哥的心的女人。
“自你未婚夫席淵死后,黎小姐在我二哥身邊整整奮斗了五年,最后不也讓言洛希捷足先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