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外天邊灰蒙蒙的,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上
言洛希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她氣喘吁吁地瞪著不算陌生的天花板,后背驚出一身冷汗。
她夢見厲夜祈在追趕她,她拼命的跑啊跑,可是她跑不掉,最后被男人縱身一撲,給撲倒在草地上,然后身上的男人忽然變成了野獸。
她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撐身坐起來。
發(fā)現(xiàn)厲夜祈不在房間里,她頓時松了口氣。
后頸傳來刺痛,她想起來她怎么暈過去的,氣不打一處來。
她掀開被子下地,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男人的襯衣,襯衣下面空蕩蕩的,她咬牙切齒,“混蛋!”
她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里的臟衣簍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撈起來聞了聞,她臉都黑了,又酸又臭,她還怎么穿?
穿著男人的襯衣下樓,她一眼就看到睡在客廳沙發(fā)上的男人。
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瓶茅臺,還剩了一大半,看來雅興頗濃。
她緩緩走過去,站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打量他,她看他脖子上清晰的兩排牙印兒和血痕。
嘖嘖,太妖冶了,早知道就應(yīng)該再咬深一點。
不對,應(yīng)該直接掐死他。
緊閉的黑眸忽然睜開,兩人四目相對,言洛希望進男人那雙帶著尊貴與霸道的黑眸,她咽了咽口水,將那惡毒的想法拋到腦后。
就他這魁梧健碩的身軀,一只手她都打不過。
空氣,沉寂。
她忽然開口道:“我不要一個會家暴的丈夫,我要和你離婚!”
厲夜祈宿醉剛醒,冷不防聽到她要離婚,他翻身坐起來,盯著她的雙眸危險地瞇起。
似乎在醞釀什么,危險,凜冽,琢磨不透。
“如果我不同意呢?”
男人的聲音不大,也不怒,偏偏叫她心肝兒都顫了起來,一股冷從腳板心迅速蔓延至全身,她倔強道:“那我就鬧到你同意為止?!?/p>
厲夜祈雙手環(huán)胸,沉默的凝視了她幾秒,他道:“好啊,那你想怎樣鬧?”
他的語氣,仿佛在問一個任性的孩子,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咬了咬牙,生氣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在你頭頂種出一片綠油油的韭菜來?!?/p>
男人的臉色幾經(jīng)變化,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插袋,緩緩朝她走來。
言洛希被嚇得夠嗆,雙腳不停的往后退,直到腳后跟抵到沙發(fā)腳,她猛地跌坐下去。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cè)的沙發(fā)扶手上,整個身體往下沉去,將她鎖在他與沙發(fā)之間。他瞇起黑眸,嗓音透著危險,“看來是我沒能滿足你,讓你還有心思紅杏出墻?!?/p>
男人忽然曲起腿,落在她身側(cè)的沙發(fā)上,這個動作,將她牢牢的禁錮在他的掌控之中。
喉結(jié)滾動,他的眼神越來越暗,仿佛蓄著要將她吞噬的風(fēng)暴,令她肝顫。
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走光,她臉紅的拽著衣角往下拉,“厲夜祈,把你的腿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