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莊莊臉上的笑意緩緩僵住,他信守承諾,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寵得她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總以這份特別而感到竊喜。
可是每次他們面對面坐在一起,他總是能一言結(jié)束話題,甚至從來不主動挑起新的話題。
“瞧我這腦子,居然忘了這么高科技的東西,不過最近我檔期排得不緊,可以隨時陪你?!崩枨f莊笑容滿面道。
厲夜祈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將煙摁滅,“吃飯吧?!?/p>
他拾起筷子,兩人沉默的用餐,黎莊莊偷偷打量他,以前他在部隊上,總是蓄著胡子,看著多了一股粗獷強悍的男人味兒。
現(xiàn)在剃掉胡子后,他身上那股強悍的男人味兒散去不少,卻多了幾分優(yōu)雅矜貴的貴族公子范兒,冷峻高貴,高不可攀。
飯吃到三分飽,黎莊莊放下筷子,臉上的笑意斂住,神色間多了幾分憂郁,“夜祈,我昨晚夢見席淵了。”
厲夜祈捏著筷子的手指僵硬,抬頭看著對面悲傷的女人,啞聲道:“周末就到他的忌日了,我陪你去看他?!?/p>
黎莊莊仰起臉,聲音哀婉動人,“怎么辦?這么多年了,我只要想起他就會心痛,夜祈,你說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厲夜祈擱下筷子,半闔著眸,淡淡的嗓音里夾雜著不易覺察的隱痛,“會好起來的,小莊,時間會治愈我們心底的哀傷。”
黎莊莊望著那張勾魂攝魄的俊臉,她鼓起勇氣站起來,繞過餐桌來到他身邊蹲下,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大腿上。
“夜祈,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面前提起席淵,可能是我太想他了,所以最近總是夢見他?!?/p>
厲夜祈睜開眼睛,垂眸看著黎莊莊,他抬手落在她手臂上,“小莊,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向前看,席淵若知道你這么放不下他,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p>
黎莊莊垂下眸,掩去眼中的深沉,只有提起席淵,他才會和她多說幾句話,這一招還真是百試不爽。
她感覺到男人想要推開她,她抬起臉來望著他,楚楚可憐道:“夜祈,不要推開我,我真的害怕我會想他想到崩潰?!?/p>
厲夜祈拉滿血絲的黑眸里除了悲痛,還有一抹永難釋懷的愧疚,他攥著她手臂的手緩緩放開,并沒有如心中所想那般推開她。
黎莊莊將臉重新貼在他腿上,剛才是矜持的向外,現(xiàn)在卻是大膽的向內(nèi),紅唇幾乎要貼到男人的西褲襠部,吐氣如蘭道:“謝謝你,夜祈,這三年來,若不是有你陪著我,我早就隨席淵而去了?!?/p>
厲夜祈沉了沉眉,剛要伸手將她拉起來,包廂門忽然被人撞開,他抬起頭,目光凌厲的掃視過去,對上那張明艷動人的俏臉,他神色微僵,動作也一并僵住。
言洛希穩(wěn)住身體,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這極為色。。情的一幕。
女人長發(fā)披肩,蹲在男人腿邊,臉頰埋在他雙腿之間,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女人分明正在給男人那個啥。
她恨不得戳瞎雙眼,她肯定倒了八輩子霉,才會替甜妞結(jié)個賬,也能踩滑撞進(jìn)這間包廂,撞破別人的好事。
尤其這個正在被那啥那啥的男人,還極其眼熟,眼熟到她三百度的隱形眼鏡都差點從眼眶里震出來,“你、你們……”
厲夜祈挑了挑眉,低啞的嗓音令人浮想聯(lián)翩,“我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