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從里到外都臟了,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拿起男人搭在浴室里的黑色浴袍穿上。
真絲的面料很貼身,包裹著她的玲瓏曲線,尤其是胸前那兩點頂著衣服,讓她渾身都感到不自在,尤其這浴袍還是七爺穿過的。
她渾身被他殘留在衣服上的清冽男性氣息所籠罩,就好像他在撫摸她的身體。
察覺到自己想入非非,言洛希連忙拍了拍腦門,清醒過來。
她走到門邊,輕而易舉就打開門,她先探了個腦袋出去,看見臥室里沒人,她才放下心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剛走到床邊,臥室門應(yīng)聲開啟,厲夜祈端著托盤走進(jìn)來,看見她時,目光微凝,嗓音不自覺暗啞下來,“洗干凈了?”
言洛希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總覺得他的問話過于曖昧,看她的目光更是火熱得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嗯,我衣服都臟了,先借你的穿一下,你能讓人給我送套衣服過來嗎?”
窗外暮色沉沉,厲夜祈迎著光朝她走去,“先吃點東西,我叫了醫(yī)生過來給你檢查,今晚就在這里住下?!?/p>
言洛希臉色一白,她仰頭望著他,“我不要,我得去醫(yī)院看看?!?/p>
男人英俊的五官瞬間沉了下去,“自己身上的傷都顧不上,也要去醫(yī)院看那個渣男?”
“他是因為我受的傷,我不去看看我過意不去?!毖月逑2皇切能?,而是覺得就算是普通同事,人家為她受傷,生死未卜的躺在急救室里,她也不應(yīng)該置之不理。
她嫉惡如仇,也懂得知恩圖報。
“就這么感動?我應(yīng)該為你對他的癡情不悔點個贊么?”厲夜祈放下手中的托盤,面沉如水的盯著她,薄唇勾勒著冷凜的弧度。
言洛希皺了皺眉,他的話刺耳得很,“我是不是對他癡情不悔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至于這么陰陽怪氣?”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壓根還輪不到他來管她的私事。
更何況,他對她的占有欲來得莫名其妙。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厲夜祈嗤笑一聲,五官陰沉得厲害,眼神寒惻盯著她,隱忍了一下午的脾氣克制不住。
他上前一步,大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張嘴就朝著她的唇狠咬下去。
“唔!”
言洛希吃痛,她用力反抗起來。
男人身姿健壯如松柏,她根本就撼動不了,好不容易掙開他的吻,她氣喘吁吁道:“七爺,請你自重!”
自重?
厲夜祈聽到這兩個字,仿佛聽到笑話一樣,想起他的厲太太像個傻瓜一樣守在急救室外面,憂心焦急的模樣恨不能替那個渣男承受一切痛苦。
他就怒不可遏,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有夫之婦的自覺?
他低下頭去,失了理智般用力咬她的唇,舌尖嘗到了腥甜的鮮血。他抬頭,薄唇染了妖冶的鮮紅,黑眸中戾氣與欲念深重。
下一秒,她被男人掀翻在床上,滾燙結(jié)實的男性身軀壓了上來,揚手撕開她的浴袍。
言洛希嚇壞了,她拼命捶打他,像被激怒的小野貓,“你放開我,不要,你不能這么對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