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洛希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而且還厚顏無恥得這么坦蕩,簡直也沒誰了。
厲夜祈微挑眉峰,深邃的眼眸里浮現(xiàn)薄薄的笑意,“你不想下車,是想去我家?”
言洛希連滾帶爬的下車,她拂了拂頭發(fā),掩飾住剛才的狼狽,風(fēng)情萬種道:“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先上去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往公寓樓下走去,拿門卡開門進(jìn)去,她感覺身后有人跟著她進(jìn)來,回頭就看到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她嚇了一跳,“你不是回去了嗎?”
男人睨她一眼,語氣微涼道:“欠我的醒酒湯不想還了?”
言洛希:“……”
她不想引狼入室,尤其是這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在車?yán)锼透覍λ菢?,更何況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干柴遇到烈火。
“不如,你在車?yán)锏戎抑蠛眯丫茰o你送下來?”
“何必那么麻煩,我親自上去喝,才會顯得有誠意?!眳栆蛊硇Σ[瞇地望著她,豈會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盤。
言洛希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行,七爺請!”
厲夜祈長腿邁入電梯,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心里一陣暗爽,他倚在電梯壁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我怎么覺得你有點(diǎn)心不甘情不愿呢?”
言洛希按了樓層數(shù)字,回頭望著他,笑得很假,道:“哪有,我只是覺得七爺日理萬‘雞’,可能沒精力上樓,才想說給你端下來。”
看她假笑的模樣,就知道她這話絕不是什么好話,這丫頭狡猾起來像小狐貍一樣,他言笑晏晏的調(diào)侃,“有沒有精力,不如我們待會兒試試?”
言洛希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斗嘴沒他臉皮厚,她索性不理他。
回到公寓,她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子,看到厲夜祈腳上那雙锃亮的皮鞋,她彎腰拿了一雙男士拖鞋放在他腳邊,“換下拖鞋。”
厲夜祈垂眸,拖鞋有被人穿過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這雙拖鞋是她給誰準(zhǔn)備的,心里莫名就不舒服起來,他脫了鞋子,光腳踩在地板上,徑直進(jìn)了客廳。
言洛??粗厣媳幌訔壍耐闲瑹o奈的聳了聳肩,他高興就好。
言洛希去廚房倒了杯水出來,擱在他面前,看他百無聊賴的看著周播綜藝節(jié)目,她轉(zhuǎn)身去廚房給他煮醒酒湯。
厲夜祈端起玻璃杯喝了大半杯水,他站起來在公寓里閑逛,公寓不大,三室兩廳兩萬,裝修簡單大氣,讓人感到溫馨。
他走進(jìn)書房,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碎紙機(jī)里,塞了滿滿一盒的碎紙條,從碎紙條的長度看來,無疑是他讓人送來的結(jié)婚證。
她果然沒讓他失望。
厲夜祈撩起唇角,看似在笑,但是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某個神經(jīng)大條的女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