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約是女性的矜持。”
“咔嚓”一聲,厲夜祈給自己開了一罐啤酒,他仰頭喝了一口,白色的氣泡染在他唇周,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個動作性感得要命。
言洛希頓時有些口干舌燥,她不敢多看,假裝喝酒,“其實我今天很郁悶。”
厲夜祈一愣,他沒想到她會和他談心,他偏頭看著她,“郁悶什么?”
“很多郁悶的事,看到小零復健辛苦我心疼,看到薄景年失憶,我又替甜妞兒心疼?!彼x開五年,不知道甜妞兒和薄景年是怎么過的,但是薄景年離開的那三年,她卻是知道甜妞兒是怎么過的。
她本是嬌氣的大小姐,為了創(chuàng)業(yè)搬出來,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對薄景年的想念,而那個時候薄景年明知道甜妞兒流產(chǎn),都沒有回來看她一眼,她很心疼。
“薄景年失憶了?”厲夜祈詫異的看著她。
言洛希連忙朝四周看了看,見附近沒人,她才苦悶的點了點頭,“嗯,只記得八年前發(fā)生的事,這八年的事情他忘了個精光。”
“是他的幸運。”
言洛希愣了愣,“這種事怎么還成了幸運了?”
厲夜祈喝了一口啤酒,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至心臟,他淡淡道:“他和田靈蕓之間已經(jīng)走進死胡同,他這一失憶,反倒成全了他,他只是忘了這八年的分分合合,卻并沒有將田靈蕓忘記,所以才說是他的幸運?!?/p>
言洛希沒辦法理解這種邏輯,“我現(xiàn)在要怎么告訴甜妞兒薄景年失憶的事?”
“如果我是當事人的話,我不希望我的朋友瞞著我?!眳栆蛊矶ǘǖ目粗?,他討厭隱瞞,如果當年他不遮遮掩掩,光明磊落的告訴她,他是去邊境逮捕她母親,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樣?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很多時候他們自以為是的隱瞞,只是不信任對方有能力接受這個事實。
言洛希愁腸百結(jié),“可是甜妞兒懷孕了,她之前流過產(chǎn),這次懷孕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保住孩子,如果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告訴她,害她情緒波動再度流產(chǎn),我沒辦法原諒我自己?!?/p>
“希兒,在這段感情里,你始終只是局外人,你可以用委婉的方式告訴田靈蕓,然后讓她自己來做決定?!眳栆蛊斫ㄗh道。
言洛希長嘆一聲,“我再好好想想吧。”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言洛希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有些不自在,拿著啤酒罐和他的碰了一下,“來,繼續(xù)喝?!?/p>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酒鬼一樣,見他端著啤酒沒有喝的打算,她撓了撓頭,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然后看著袋子里的泡雞爪,她拿起一袋拆開,邊啃邊道:“以前和甜妞兒在帝大時,我們經(jīng)常偷溜出來喝酒,啤酒配泡雞腳,絕對是絕配?!?/p>
厲夜祈優(yōu)雅的喝啤酒。
泡雞爪很辣,言洛希辣得直吸氣,她端起啤酒喝了幾口,舌尖上的辣味才沖淡下去,她吐了吐舌頭,“有點辣,你要嘗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