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感到挺意外,他原本以為言洛希會反對,卻沒想到她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之前他也嘗試過接近言零,她都沒有排斥。
所以在對待孩子這方面,她的大度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然而對于言洛希來說,她只是在補償他,害他失去母親,讓他的家支離破碎,她能夠為他做的,就只是讓他們父子團(tuán)聚。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言洛希撩了撩被夜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燈光下,她戴著厚重的黑框眼鏡,倒有幾分文藝女青年的知性美。
她指了指金碧輝煌的酒店,道:“那我先進(jìn)去了,今天麻煩你實在過意不去,下次我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p>
厲夜祈薄唇緊抿,看不出喜怒,“進(jìn)去吧?!?/p>
“好。”言洛希朝他揮了揮手,轉(zhuǎn)身走進(jìn)酒店。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堂里,厲夜祈才收回視線,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接通,“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月島道:“酒吧走廊的監(jiān)控攝像頭壞了,沒有拍到走廊上發(fā)生的事,當(dāng)時酒吧太喧鬧,只有包間兩側(cè)的人聽到砸門聲出來看,但是看到對方人多,雙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他們不敢靠近。”
“沒有人報警?”
“有人報警,但是警察來得太慢,在你們離開后才到現(xiàn)場,就例行問了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沒人員傷亡就撤退了。不過我從目擊者口中得知了對方的長相。”
厲夜祈邊朝酒吧方向走去,邊道:“我馬上過去,到了再說?!?/p>
“嗯?!?/p>
薄景年抱著田靈蕓走出酒吧,夜風(fēng)吹過,他垂眸看著懷里的女人醉得不省人事,他大步走到路邊停著的黑色越野,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將她放進(jìn)座椅里。
拉過安全帶給她系上,耳邊忽然響起女人清淺的呢喃聲,“二洛,喝,繼續(xù)喝……”
薄景年恨不得將她從車上丟下去,都醉成這樣了還繼續(xù)喝,她可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他站直身體,剛要關(guān)上副駕駛座車門,就聽到女人繼續(xù)道:“薄景年,我恨你,我恨你讓我受了這么大的奇恥大辱?!?/p>
薄景年渾身一震,他俯下身去,看著她依然閉著眼睛,他冷聲道:“我讓你受了什么奇恥大辱?”
田靈蕓完全沒有意識,根本就聽不到他在問什么,她不舒服的皺眉,“我要睡覺,這是什么破地方,不舒服,不舒服……”
薄景年恨得牙癢癢,他鉆進(jìn)車?yán)?,將座椅放下去,讓她睡得舒服一點,然后“砰”一聲甩上車門,他迅速上車,將車駛離。
田靈蕓一直擰著眉頭,硬梆梆的座椅讓她很不舒服,再加上系上安全帶,更是讓她像被束縛住一樣,她在座椅上扭來扭去。
“難受,這是什么破地方,好難受?!?/p>
薄景年一邊開車,一邊偏頭看她,她雙手拼命扯著安全帶,結(jié)果越扯越不舒服,看著她緊皺的眉峰,他俯身過去,將安全帶給她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