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臉頰火辣辣的,他盯著厲首長,一字一頓道:“我聽說媽身上有很多類似家暴的傷痕,而您說她出車禍那晚,實際上是她和希兒一起被綁架了,您為什么要隱瞞真相?是為了保護爺爺嗎?”
厲首長惱羞成怒,“厲夜祈,你老大不小了,你要為你說出口的話負責(zé)任,你媽就是出了車禍,藥石無靈去世的?!?/p>
“這些年您就是這樣自欺欺人嗎?那您告訴我,媽身上類似家暴的傷痕怎么來的?還有這五年您為什么一次也沒有回過厲家大宅?您敢說媽的死和五年前那場綁架無關(guān)?”厲夜祈咄咄逼人道。
“什么綁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厲首長拒不承認。
厲夜祈一顆心沉入谷底,他心寒道:“我媽眼神也不好,怎么會嫁給您這樣自私自利的男人?正是因為您的態(tài)度,才讓爺爺越來越變態(tài)。”
“厲夜祈,注意你的措辭,爺爺是你的長輩!”厲首長厲聲斥責(zé)。
厲夜祈冷笑一聲,“長輩么?那他有過長輩的樣子嗎?我不管您隱瞞了什么,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讓真相大白于天下,停車!”
勤務(wù)兵聽了許多不該聽的話,這會兒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聽到厲夜祈要下車,他連忙勸道:“二少爺,首長最近巡視各大軍區(qū),好久都沒有睡個好覺了,你不要這樣和你爸說話,他會難過?!?/p>
“我叫你停車,你聽不見嗎?”
勤務(wù)兵抬頭看著后視鏡,見厲首長沒有什么指示,他只好打了轉(zhuǎn)向燈靠邊停車,車剛停穩(wěn),厲夜祈便推開車門下車,他重重的甩上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勤務(wù)兵看著厲夜祈離開的背影,他道:“首長,您怎么不告訴二少真相?”
厲首長揉了揉眉心,“開車吧。”
勤務(wù)兵不敢再多話,趕緊將車重新駛上路。
周北將言洛希送回酒店,言洛希接到韓崢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已經(jīng)逮捕了忠叔,同時還告訴她厲老爺子暈倒的事。
言洛希淡淡道:“斷了左膀右臂,他若還能做到無動于衷,那么只能說明他毫無人性。韓崢,這次的事謝謝你?!?/p>
“洛希,不用和我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不過我要提醒你,雖然抓了忠叔,厲老爺子做起事來沒那么順手,但是姜還是老的辣,更何況他現(xiàn)在就是一頭被逼急了的猛獸,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你要小心防范,五年前的事我不希望再重演?!表n崢提醒道。
言洛希站在大廳里,渾身遍布寒意,她道:“我知道了,我會小心一點?!?/p>
“好,我先去審問忠叔,事情有進展我再給你打電話?!?/p>
掛了電話,言洛希朝電梯間走去,站在電梯前面,她陷入沉思,她要怎么做,才能讓厲老爺子無法作惡,難道只能除掉他嗎?
這個念頭一起,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住了,她激靈靈直搖頭,不行,她不能這么做,她得想想別的辦法,也許只有讓厲老爺子失去所有可以依靠的勢力,他才沒辦法繼續(xù)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