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薄唇緊抿,韓崢比他想像中還要精明狡猾,跟蹤被拆穿,厲夜祈卻絲毫也沒有感到羞愧,他道:“追蹤器確實是我放的。”
在電梯里,他趁言洛希彎腰和言零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將鉆石吊墜放進了她的旅行箱里。他已經(jīng)怕了她會突然從他的世界里消失,如果不能掌握她的行蹤,他就不能心安。
韓崢偏頭看著他,“厲二少為什么這么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與她五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算現(xiàn)在你們重逢了,洛希也沒有打算與你的重新開始?!?/p>
厲夜祈臉色僵硬,韓崢的眼神很犀利,卻不及他的話半分,他就那樣赤果果的揭露他和言洛希的現(xiàn)狀,竟讓他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冷冷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韓少無關(guān),若是韓少聰明一點的話,自然知道我對這個女人誓在必得。”
韓崢輕笑,“厲二少誓在必得,至少也要看洛希本人愿不愿意,厲二少一廂情愿的話,也不過是再將她逼走一次?!?/p>
厲夜祈眼角抽搐,心尖像被人抽了一鞭一樣痛徹心扉,他臉色微微一變,“所以韓少現(xiàn)在是打算插足我們之間的感情?”
“厲二少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是我插足了你們,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分明是厲二少插足,不是嗎?”韓崢眼中多了一抹濃烈的譏誚。
五年前,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遭受那樣深重的創(chuàng)傷,被逼背井離鄉(xiāng),那么五年后,他又怎能云淡風輕的出現(xiàn)在言洛希面前?
厲夜祈倏地站起來,他盯著韓崢的目光像刀鋒一般鋒銳凌厲,他道:“韓崢,言洛希不會喜歡你?!?/p>
韓崢站起來,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厲夜祈,氣勢上兩人旗鼓相當,他淡淡道:“洛希會不會喜歡我我不知道,但是我還挺喜歡她,所以一切會傷害她的人,我都會盡我所能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厲夜祈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兩人之間的氣氛針鋒相對,半晌,厲夜祈的拳頭松開,他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韓崢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蒼涼的夜色中,他收回目光,重新坐下安靜的釣魚,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翌日,言洛希一覺睡到天蒙蒙亮,被韓崢叫醒,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聲音懵懂,“韓崢,你困了嗎?你來睡吧,我去守夜?!?/p>
說著,她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韓崢看著她嬌憨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道:“快天亮了,去溪邊洗把臉清醒清醒,我?guī)銈內(nèi)タ慈粘?,這里的日出很漂亮?!?/p>
言洛希抬腕看表,看到時針接近六點,她懊惱的拍了拍頭,“瞧我這一覺都睡到天亮了,韓崢,你怎么不叫我?”
讓他守了一晚上的夜,她心里很過意不去啊。
韓崢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戲謔道:“本來就笨,再多拍兩下就更笨了,快去洗臉吧,我叫言零起床?!?/p>
言洛希不好意思的收回后,她鉆出帳篷,清晨的空氣有些涼,她從旅行箱里拿出防曬服穿上,又把言零的防曬服拿進賬篷,她這才拿著洗漱用品去溪邊洗漱。
她洗漱完回來,言零已經(jīng)醒了,她帶著他去溪邊洗臉,收拾妥當后,韓崢已經(jīng)將帶來的東西全部整理好放進軍綠色的旅行包里,“走吧,我們現(xiàn)在爬上山頂,太陽剛剛出來,正好可以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