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站在那里,看著他逞強的樣子,他心里只剩下無奈,“有一個監(jiān)控器拍到了正面,我拿去電梯供應(yīng)商那邊確認過,他們稱他們公司沒有這個職員?!?/p>
厲夜祈劍眉緊鎖,五年來,從來沒人在電梯上動手腳,偏偏言洛希一回來,就有人打上主意,他暗忖:“你覺得這人是沖我來的,還是沖她來的?”
“七爺近來沒與人結(jié)仇,多半不是沖你來的。”
“這么說是沖她來的,她才回國一個多月,誰會想殺她?”厲夜祈神色逐漸凝重起來,言洛?;貒螅故堑米锪艘恍┤?,但是都被他暗中處理了,他們也不可能有能耐知道她今天去厲氏集團,還恰好在電梯上動了手腳,置她于死地。
周北原本對言洛希就有成見,他道:“言小姐回國不到兩個月,就已經(jīng)樹了不少敵人,說不定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她還樹了別的敵人?!?/p>
厲夜祈冷冷的看向他,“周北,你好像對她有意見?”
周北在心里嘀咕,七爺,你也太含蓄了,我不是好像對她有意見,我是本來就對她有意見。五年前,厲夜祈死里逃生回來,言洛希卻當(dāng)著全國人民的面再度甩了他。
讓他知道,女人狠起來真的是無情無義。
言洛希消失的前兩年,厲夜祈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只要哪里有人說看見言洛希,他就立即放下所有的事情趕過去。
無數(shù)次的期待換來的是他無數(shù)次的絕望,直至徹底死心,沒想到這個女人又回來了,回來擾亂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
周北在他身邊陪伴他五年,每次看見他孤單又蕭瑟的身影,他就替他感到不值。
“沒有?!?/p>
厲夜祈收回目光,看著他手里的紙袋,“把調(diào)查資料給我看一下。”
周北把紙袋遞給他,厲夜祈接過去,打開紙袋,他拿出資料翻看起來,都是日常的調(diào)查資料,與周北的敘述沒有出入,最后一張就是那個監(jiān)控被拍下來的人。
照片上那人穿著維修人員的藍色工裝,戴著帽子,面容有些模糊,他皺眉看了一會兒,總覺得有點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把拍到這個人的監(jiān)控錄像拿過來,我要仔細確認一下?!眳栆蛊矸畔沦Y料,不管這人是沖他來的,還是沖言洛希來的,他都不能將這個隱患留在身邊。
“我知道了?!敝鼙秉c了點頭,他轉(zhuǎn)身去打了個電話,吩咐人將監(jiān)控錄像拿到醫(yī)院來。
等他打完電話,厲夜祈才繼續(xù)道:“這次電梯事故要引以為戒。讓相關(guān)部門寫份檢討過來,還有加強公司的安全管理?!?/p>
“是,我會吩咐下去?!?/p>
厲夜祈說完,他按了按太陽穴,“我睡會兒?!?/p>
周北扶著他躺下,等他睡著了,他才拿起調(diào)查資料放進紙袋里,然后放在床頭柜上,他看著男人沉睡的俊臉,無奈嘆息。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但凡事情牽扯到了言洛希,七爺都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