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驍顯然也有些尷尬,他道:“正午的太陽很熱,去太陽傘下吹吹風(fēng)扇吧?!?/p>
言洛希點了點頭,“好。”
說完,她轉(zhuǎn)身朝太陽傘走去,月島連忙遞上一杯酸梅汁,他嘖嘖道:“幸好七哥不在這里,要不看到你被情敵抱進懷里,只怕醋壇子又要打翻了。”
言洛希接過酸梅汁,她按了按眉尖,“月島,這是拍戲,不帶任何私人感情的?!?/p>
“理智上知道是拍戲,但是咱們七哥的獨占欲那么強烈,看到不吃醋才怪。小嫂子,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選擇當(dāng)演員?”月島好奇的問道。
言洛希目光悠遠(yuǎn),看著火辣辣的陽光,“大約是想站在最耀眼的地方,那樣的話,想看到我的人就能看到我?!?/p>
“想看到你的人?男人還是女人?”月島看著她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她說的這個是誰?
言洛希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月島,你這么八卦你是女人嗎?”
“誰說男人不能八卦了,我是替我七哥打探軍情。”月島說得光明正大,一點也不臉紅。
言洛希失笑搖頭,神情緩緩落寞下來,她道:“是我的親生母親?!?/p>
月島一下子噤了聲,他自然知道言洛希的母親是什么人,上次傅璇大鬧壽宴,言洛希擋在槍口前那一幕還在眼前,可見兩家的恩怨根本就無解。
言洛希喝完酸梅汁,解了些暑氣,那邊場務(wù)叫她準(zhǔn)備拍下一幕,她趁著這當(dāng)口,拿起小風(fēng)扇降溫,“演員這活啊,看著風(fēng)光,其實都是活受罪?!?/p>
冬天在零下幾度里穿著短袖還要笑得像傻子一樣,夏天裹著厚厚的棉襖還要裝得很冷,想想都不是人過的日子。
月島跟在她身邊也算長了見識,他笑道:“既然是活受罪,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當(dāng)演員?”
言洛希歪著頭想了想,“大約是因為夢想吧?!?/p>
場務(wù)又在叫她了,言洛希放下小風(fēng)扇,起身去拍戲,月島拿起小風(fēng)扇,風(fēng)呼呼的吹著,卻完全沒辦法緩解暑熱,再看站在大太陽下拍戲的言洛希,臉頰曬得通紅,也沒有嬌氣的喊停。
他似乎能夠理解,七哥為什么這么喜歡她了。
晚上十一點,言洛希拍完今天的夜戲,她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妝沒卸,戲服沒換,拎著包走出片場。
月島跟在她身后,小心護著,“小嫂子,你站在這里等我,我去把車開出來?!?/p>
從這里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月島看她東倒西歪的,實在不忍心讓她跟他一起去停車場,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往停車場跑去。
言洛??粗x去的背影,她無奈的搖頭,找了個椅子坐下。
剛坐下沒幾分鐘,就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她皺了皺眉頭,起初沒在意,但是隨著孩子的哭聲越來越響亮,她終究是沒辦法忽略,循聲四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