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厲家,還從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挑戰(zhàn)厲家祖訓(xùn),老爺子的怒火,她也是不敢輕易去勸的。
“洛洛,爺爺有分寸,放心吧。”
言洛??粗麄兌疾辉敢馊レ籼?,她咬了咬牙,朝門外跑去,不管厲氏祖訓(xùn)是什么玩藝兒,她都要去救厲夜祈,哪怕與他一起承受也好。
她這么想著,可是剛跑出去,就被厲首長的勤務(wù)兵攔下來,死活不讓她去祠堂。
薛淑穎站在廳里,她臉色隱隱有些發(fā)白,厲首長瞥了她一眼,他淡淡道:“我早和你說過,不要對她太好,你偏不聽?!?/p>
薛淑穎跌坐在椅子上,她道:“這也不能怪洛洛?!?/p>
厲首長見她死鴨子嘴硬,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孩子是比較可憐,但是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自從這孩子進了厲家,厲家就不得安寧。
言洛希被勤務(wù)兵攔在門外,她來了厲家大宅幾次,卻不知道祠堂在哪個方向,此時就算她知道,想要突圍出去也很難。
她知道,厲夜祈甘愿受罰,是不想讓厲老爺子遷怒于她。
他為她做了這么多,她卻連保護他都做不到。
這一刻,她絕望極了。
時間忽然變得那么漫長,言洛希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后看到厲夜祈被人抬了出來,他的白襯衣后面被鮮血染紅,他趴在擔(dān)架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
看到他這個模樣,言洛希一下子崩潰了,她疾步跑過去,然后看到被攙扶出來的厲老爺子,她滿面兇光,“他是您親孫子,您怎么狠得下心將他打成這樣?”
厲老爺子冷漠的看著她,“言小姐,以后厲家不歡迎你,請你不要再來禍害厲家?!?/p>
言洛希整個人晃了晃,她垂眸看著擔(dān)架上的男人,眼淚奪眶而出,她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將心里的怒火壓下去。
她握住厲夜祈的手,“厲夜祈,你怎么樣了,很疼嗎?對不起,對不起……”
薛淑穎和厲首長聞聲走出來,看到擔(dān)架上血肉模糊的兒子,薛淑穎當(dāng)場也崩潰了,她第一次不顧形象的沖過去,慌張的手都不敢觸碰他。
“小七,小七……”
什么有分寸,都是騙人的,有分寸會把小七打成這樣?合著老爺子是想打死他?
這傻孩子也是,怎么就一聲不吭愿意挨打了呢?他不是最有歪理了嗎?為什么這次就這么鐵骨錚錚?
傅莜然和顧明珠都跟了出去,看到厲夜祈被打成這樣,兩人心里都一陣發(fā)怵,尤其是在厲老爺子面前挑唆的顧明珠。
她真的沒想到厲老爺子下起手來這么狠,這可是他的親孫子。
他怎么下得了手?
救護車很快來了,醫(yī)生和護士將厲夜祈推上車,言洛希和薛淑穎分別坐上車,跟車去醫(yī)院。兩人坐在旁邊根本幫不上什么忙,看著醫(yī)生拿剪刀將他的襯衣剪開。
他必須趁血液還沒有凝固之前,將他黏在傷口上的布料撕開,否則很容易感染。
大約是太痛了,在醫(yī)生撕開布料時,厲夜祈痛得腮幫子都咬得咯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