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當(dāng)年田靈蕓一臉慘白的被護士從婦產(chǎn)科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自那以后,她的心仿佛也死了。
“薄錦年。”言洛希叫住他。
薄錦年瞥了她一眼,腳步未停的離開,不一會兒,就看到他的專屬越野車消失在前面的小路上,言洛希揉了揉眉尖,她起身朝房間走去。
抬手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硖镬`蕓緊繃的聲音,“誰?”
“是我,薄錦年走了?!毖月逑5馈?/p>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人從里面拉開,田靈蕓穿著她的衣服站在門口,眼圈紅通通的,她微微吃驚,“吵架了?”
田靈蕓上前一步,一把摟住言洛希,她悶悶道:“二洛,是不是男人看見女人都想往床上帶?”
言洛希對這個問題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要是最純情的愛情,大約就是在校園里,拉拉小手接個吻,都會臉紅緊張半天。
而越接近成人,那種純真的愛情就不復(fù)存在。
用厲夜祈的話說,沒有哪個男人看見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還能坐懷不亂,除非姓無能!
“他剛剛對你做什么了?欺負你了?”言洛希問道。
田靈蕓聽到她興奮的聲音,她抬起頭來瞪了她一眼,“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期待發(fā)生點什么呢?”
言洛希輕咳了一聲,掩飾住自己的神情,她道:“哪有,明明是你剛才的問話有問題,好像他對你做了什么?!?/p>
田靈蕓放開她,轉(zhuǎn)身走到床邊坐下。
言洛希看著她的神情,她道:“甜妞兒,你對他還沒有忘情吧,那你為什么沒有打算和他復(fù)合呢?”
田靈蕓心事重重的看著她,“這是兩回事,當(dāng)初他逃之夭夭,我就告訴過自己,不再對他有所期待,二洛,我曾經(jīng)有多愛他,在失去那個孩子時就有多恨他?!?/p>
“甜妞兒?!毖月逑P奶鄣妮p喚,恨這個字的情緒太過濃烈,不該用在還愛著的人身上,但是也許這三年來,她就是用恨才支撐住對薄錦年的想念。
田靈蕓揉了揉臉,她站起來道:“好啦,沒事了,我們出去吧,開機儀式后,就要進入拍攝,雖然厲二少財大氣粗將原本需要在山區(qū)拍攝的戲,全部放在了帝都近郊,但是這部戲,也會是你拍得最辛苦的一部?!?/p>
言洛希見她完全不想提自己的事,她也沒再提起,免得惹她難過。
“甜妞兒,不管怎么說,如果你沒有完全忘記他,就給彼此一個機會,或者你親口問問他,當(dāng)年為什么那樣做?”
田靈蕓苦笑一聲,當(dāng)年……那樣的傷自尊,她再去問不是自取其辱嗎?“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二洛?!?/p>
言洛希搖了搖頭,“甜妞兒,你勸我的話,我都還記得,如果你不肯說出來,又怎么能將你的想法和心意傳達給他,你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先踏出這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