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蜂鳴起來,她輕顫著點開短信,看到短信內容,她的眼淚倏地滾落下來,她攥緊手機,半晌,她回了一條短信。
“長青,不要再給我發(fā)短信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p>
接下來幾天,顧淺都過得膽顫心驚,生怕傳來沈長青在國外再度遭封殺的新聞,可是等了幾天,都沒有消息傳來。
而那天之后,沈長青給她發(fā)短信打電話,她都一律不回不接,她強迫自己去遺忘那些美好的過去,整天過得恍恍惚惚的。
言洛希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她不知道那天她和墨北塵聊了什么,只知道沒過多久,墨北塵就一臉冰冷的從樓上下來,揚長而去。
6月中旬,劇組已經(jīng)拍完警局的鏡頭,天氣一天天熱了起來,言洛希依然穿著陳舊的花襖子,每天最難熬的就是在將近30度的高溫下拍戲,幾乎一動就全身是汗。
“作孽哦,冬天讓我拍夏天的戲,夏天讓我拍冬天的戲,老天這是在玩我吧?”言洛希熱得拿小風扇吹著風,還是覺得熱。
尤其是每天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她要拍戲,就覺得這日子簡直活不下去了。但是她是演員,就算現(xiàn)在四十度,需要穿棉襖拍戲,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顧淺坐在她旁邊,拿著扇子給她搧風,看見她脖子周圍長了很多扉子,她道:“洛希姐,我給你抹點扉子粉,你脖子上長了好多扉子。”
“難怪這么癢,唉,演員這個職業(yè),真的不是人干的?!毖月逑,F(xiàn)在穿著短袖T恤,以前讀書那會兒,看到有的演員接受采訪,說拍戲最痛苦的是,零下幾度讓穿短袖拍戲,或者是36度高溫讓穿羽絨服。
當時她還覺得矯情,現(xiàn)在想想,特么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顧淺噗嗤一聲笑了,“可是演員能體驗不同的人生,我覺得很了不起。”
言洛希撐著下巴,“對了,厲大神回去多久了?”
顧淺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好像有六天了吧,馬上有七哥的戲份,他很快就會回劇組,洛希姐,你想他了嗎?”
“嗯,有一點?!鄙嚼镄盘柌缓茫郧霸谵r家小院時,還能視頻,現(xiàn)在進山了電話都很難打通,發(fā)個短信還要拿竹竿撐到半空中才發(fā)送得出去。
想想大山里沒有網(wǎng)絡,又與世隔絕,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沒有之一。
顧淺艷羨的看著她,能夠這么直爽的表達思念,又不扭捏作態(tài),也只有洛希姐才能做到。
言洛希歪著頭看她,“淺淺,你和墨總呢?他回去后你們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了?”
顧淺打著扇子的手垂落下來,她垂下眼瞼,一臉落寞,“我們的關系和你們不一樣,我現(xiàn)在只想跟著你好好工作,其他什么都不要想?!?/p>
“誒?”言洛希一直沒有問她,但是她這幾天都神色恍惚,她就有點弄不明白,她是因為沈長青,還是因為墨北塵。
言洛??戳丝此闹埽_定身邊沒有別人,她才問道:“淺淺,你對墨總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顧淺一怔,沒有感覺嗎?為什么這幾天她會時不時想起他那天開門離去的背影?而且晚上好幾次做夢,夢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