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有一天,他發(fā)的一條博文被炒上了熱搜,至此他終于走了試睡師這個道路,一邊風光霽月的玩耍,一邊將大把大把的鈔票塞口袋里。
對于他這種懶得費神去過朝九晚五當工作族的人來說,這份工作簡直就叫躺著賺錢,而說來諷刺,這份職業(yè)居然是他活了這么多年,唯一堅持下來的愛好。
顧淺聽完他半帶傳奇半帶諷刺的人生經(jīng)歷,她簡直覺得人生如戲,“既然你喜歡這份職業(yè),就好好干下去?!?/p>
沈白憂郁的瞥了她一眼,“我的顧副總啊,這職業(yè)時髦又賺錢,但它也有時效的,是一碗吃青春飯的,你看我現(xiàn)在不到三十歲,還能游手好閑的干幾年,等我變成大叔了,不能還厚著臉皮繼續(xù)干下去吧?”
顧淺輕笑,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她說:“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混日子唄,過一天是一天?!鄙虬卓吭谧雷优?,說起未來的職業(yè)規(guī)劃,又沒個正形了。
顧淺看不懂他,索性也不去研究他了,不過和沈白聊聊天,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她心里就沒有那么空蕩蕩的。
大家都在這世界上茍延殘喘,那些看著光鮮亮麗的人,心里未必也沒有絲毫迷茫,這個認知,倒讓她心里輕松了不少。
大約是果汁喝多了,顧淺和沈白聊了一會兒,就去了洗手間,洗手間在會場北門那邊,她穿過了濟濟一堂的賓客,走進那邊的洗手間。
在格子間里,她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她側(cè)耳傾聽,就聽到那些人是在羨慕沈玨。
“沈玨現(xiàn)在算是墨家的準兒媳婦了,你看她剛才和墨總黏得死死的,生怕一個措手不及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似的,那吃相可真是難看?!甭啡薃諷刺道。
“是啊,她也算熬出頭來了,只是不知道墨總知不知道她在娛樂圈里的那些手腕,這個女人看著單純,似乎全憑運氣上位,其實心計深沉,手腕狠辣?!甭啡薆不知想起什么,評價了一句。
路人A憐憫道:“也就是你吃了這個啞巴虧,不過說起來圈子里吃她虧的人不少,你看后來都沒什么人敢去挑釁她,她若半點手腕沒有,又怎么一步步將墨總引入局中呢?”
“我們且看著她什么時候翻船?!?/p>
顧淺在格子間里偷聽,外面兩位談興正濃,她不好出去打擾,只好輕輕放下馬桶蓋子繼續(xù)聽墻角,聽了一會兒,就聽見兩人同時惶恐出聲,“沈姐?!?/p>
盥洗臺前,沈玨將手包放在一旁,風情萬種的撥了撥頭發(fā),她看著這兩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同行,矜持的點了點頭,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們剛才貶損的話語。
反倒是那兩人驚駭莫名,連連告了退,匆匆離開洗手間。
沈玨看著開合的洗手間門,她冷哼一聲,將手放在水喉下面沖洗。身后忽然傳來抽水聲,沈玨抬頭望向鏡子。
顧淺推門出來,與沈玨的目光在鏡子里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