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jīng)是后話了。
話說顧淺頭天晚上被墨北塵冷漠粗暴的排拒在外,經(jīng)過一夜的反思,第二天她強(qiáng)忍著落荒而逃的沖動,起了個(gè)大早,裝模作樣的在院子里晨跑。
墨北塵有晨跑的習(xí)慣,顧淺一直都知道,她之所以起得比他早,就是把自己打退堂鼓,圍著花園跑了兩圈,就看見墨北塵穿著運(yùn)動裝走出來。
看見她在院子里跑步,他似乎僵了一下,然后一聲不吭的慢跑起來。
早上的空氣很好,不知名的雀鳥在枝頭上嘰嘰喳喳的吵鬧,顧淺望著在她前面慢跑的男人,他絲毫沒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她心里微微泛著苦澀,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他們之間竟然這么陌生了。
她捏了捏拳頭,一鼓作氣的沖上去,小心翼翼地與墨北塵并肩往前跑,墨北塵似乎有些詫異,瞥了她一眼,然后微微加快了步伐,兩人之間很快就拉出了一小段距離。
顧淺見狀,只得加快腳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追平,只是她平常很少運(yùn)動,這樣跑了兩圈下來,實(shí)在累得跑不動了。
她停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快要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微微抬起頭,看著墨北塵跑遠(yuǎn)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放棄。
可轉(zhuǎn)念一想,曾經(jīng)的墨北塵是不是也像她現(xiàn)在這樣,站在她身后一次次看著她走遠(yuǎn),卻沒辦法將她拽回去?
這樣一想,那些想要放棄的念頭就煙消云散了,不,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她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見墨北塵跑了一圈,又要經(jīng)過她身邊時(shí),她拿起早上泡好的紅棗枸杞水跑到他身邊,一邊保持與他同步,一邊討好道:“大哥,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diǎn)水?”
墨北塵內(nèi)心根本沒有他外表這樣云淡風(fēng)輕,從剛才顧淺刻意追上他的步伐,他的心就開始騷動了,這會兒更是難以平靜下來。
可即便他心里因?yàn)樗桃庥H近的舉動而掀起驚濤駭浪,臉上依然面無表情,“不喝。”
顧淺被拒絕了,也不氣餒,她又將自己粉色的毛巾拿下來,試圖給他擦汗,“那我?guī)湍悴敛梁拱???/p>
墨北塵看見她拿著毛巾往自己臉上貼,他毫無預(yù)兆的停了下來,目光冰冷地盯著顧淺,將她攥著毛巾的手揮開,“顧淺,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干什么?”
顧淺停下來,臉漲得通紅,她神情也頗有些委屈,將毛巾絞成一團(tuán),“我、我沒想干什么?!?/p>
墨北塵冷笑一聲,“怎么,我以前追著你跑,你毫不領(lǐng)情,現(xiàn)在我不追著你跑了,你又空虛寂寞冷了?”
顧淺通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血色盡褪,臉色蒼白極了,她咬著下唇,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能不吭聲。
墨北塵見狀,心里莫名煩躁起來,“你放心,就算我娶了別人,只要你愿意,這里依然是你的家,你隨時(shí)可以回來,所以你不必違心的來討好我。”
顧淺一愣,連忙道:“大哥,你誤會我了,我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