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被她傳染,也打了個哈欠,眼角染上了淚霧,“你一大早的跑來偷看,真是悠閑得可以啊。”
田靈蕓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再加上她眼底的烏青,她忍不住打趣道:“看你無精打采的,昨晚縱欲過度了?”
言洛希老臉一紅,“去,羨慕嫉妒就爬你家薄導(dǎo)床上,我相信他會迫不及待滿足你?!?/p>
兩人互相傷害,開著葷素不忌的玩笑下樓,樓下早已經(jīng)沒了顧淺的影子,傭人在廚房里做早飯,兩人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海景,田靈蕓說:“沈玨早上天沒亮就走了?!?/p>
“哦,她有通告,一早就得趕回去。”言洛希也沒想到沈玨一早就走了,她想起昨晚送酒釀元宵去她房間,沒有看到她人。
田靈蕓偏頭看她,“昨晚我朋友到家給我報(bào)平安,我順口問了一句沒有堵車吧,他們都說不堵,大年初三道路暢通得很,我就多問了一句?!?/p>
“嗯?”
“我問過海邊這邊的路堵不堵,他們說不堵,也沒有出車禍?!薄?/p>
言洛希多聰明的一個人,她立即意識到田靈蕓想要說什么,她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沈玨故意想留下來的?”
“是不是故意還不好說,但是凌晨傭人去嬰兒房看兩個孩子的時候,看見沈玨從墨北塵的房間里出來,聽說衣衫凌亂,昨晚……”田靈蕓沒有再說下去。
言洛希卻已經(jīng)懂了她的意思,昨晚墨北塵爛醉如泥,還是厲夜祈將他扶回房間安置,倘若沈玨后來去了他的房間,會發(fā)生些什么不言而喻。
田靈蕓看見言洛希的臉色沉下來,她說:“這事也怪我想得不周到,原本我就安排墨總和顧淺一個房間,偏偏顧淺執(zhí)意不肯,這下倒是給了別人機(jī)會。不過我聽說有的人醉死過去,那、那什么不行,也許就是照顧了一晚?!?/p>
說到后面,連田靈蕓自己都不信了,自古都有酒后亂性一說,可沒聽說誰喝醉了還能守身如玉的,再說墨北塵去找厲夜祈喝酒,還不是因?yàn)樾睦锉飷灐?/p>
言洛希咬了咬牙,“顧淺知道么?”
“不知道吧,可這不是知不知道的事……”見言洛希臉色難看,田靈蕓也不好火上燒油,免得她一時氣憤沖上去質(zhì)問墨北塵,反倒落得大家都下不來臺。
“好了,二洛,凡事往好的地方想,顧淺這一直吊著墨總,吊了這么久他也該膩味了,要讓我說顧淺也固執(zhí),既然都到這個程度了,同房不同房有什么關(guān)系……唉,你瞧我都在說什么,瞎跟著上火,二洛,你別氣了,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也不算沈玨算計(jì),只能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p>
言洛希不是經(jīng)歷過這種事,以前陸昭然背著她和李智媛劈腿,所以她清楚這種感受,若是顧淺知道的話,她知道的話……
她也不好說她是什么反應(yīng)了,“甜妞兒,你說這都什么事?”
田靈蕓苦笑,“就是說啊,這都什么事啊?本來留你們在這里住一晚,是想大家一起聚聚,結(jié)果這事鬧得……”
她是宴會的主人,鬧出這樣的事,她也覺得頗沒臉,大約沈玨也是不想留下來尷尬,所以一大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