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塵一大早醒來,頭暈腦脹的下樓,結果被迫聽了這么一會兒的墻角,見兩人越發(fā)掰扯不清楚,他索性也不躲著了,直接走出來,“薄景年,我要是你,直接堵了她的嘴,和她廢話什么?”
田靈蕓正在氣頭上,看到墨北塵時,她火氣更旺,也不管他的身份家世,直接開懟,“關你鳥事!”
墨北塵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別人見著他都是捧著抬著,生怕惹他不高興,還從來沒被人當面這么懟過,尤其是如此粗俗的用語,他一時愣住。
田靈蕓越想越來氣,反正已經(jīng)開罪了墨北塵,她不介意得罪得更狠,“墨總有空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個兒的事,偷吃也記得把嘴擦干凈,莫要被人抓到了才好。”
墨北塵被她懟得莫名其妙,正要發(fā)問,田靈蕓已經(jīng)推開薄景年,氣哼哼的上樓去了。
薄景年倚在墻壁上,看他一臉吃癟,他撐不住樂了,見墨北塵厲目掃視過來,他連忙舉起手來,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她這幾天大姨媽報導,火氣有點足,墨總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p>
墨北塵瞥了他一眼,捅了馬蜂窩的明明薄景年,與他何干,憑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懟,“我什么時候偷吃了?她這是誹謗。”
薄景年自然不知道昨晚的插曲,只道田靈蕓把對他的一肚子邪火都懟到墨北塵身上,他苦笑道:“抱歉,你要是不出來,她這番話就是說我的?!?/p>
“那你被罵也活該?!蹦眽m猶不知道自己捅了更大的馬蜂窩,對薄景年一臉憐憫,“好好哄著吧,誰讓咱們都是妻奴?!?/p>
他們這三個都是活脫脫的妻奴,一個比一個奴性重,所以才會惺惺相惜。
薄景年苦笑一聲,原本要留墨北塵吃了早飯再走,墨北塵聽說厲夜祈他們剛走不久,顧淺也跟著走了,他便星急火燎的追出去。
薄景年送走了墨北塵,他回到別墅里,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方向,想到自己剛才點的那個炮仗,他揉了揉眉心,這會兒上去,兩人再丁對丁卯對卯的犟起來,實在傷感情。
可就這么由著她去,他心里總歸不安的。
眼見早飯還沒有著落,他晃悠悠上樓去了,果然在嬰兒房看見了坐在地毯上陪孩子們玩的田靈蕓,她這會兒倒是笑瞇瞇的,也看不出剛才懟墨北塵時的憤怒。
他小心翼翼蹭過去,挨著她在地毯上坐了,田煙瞅見他,笑得像個小包子,滿臉的褶子,“耙耙,耙耙……”
薄景年摸了摸她的沖天辮,笑得慈祥又可親,“煙兒,看著爸爸的嘴,跟爸爸念一遍,ba…ba……”
田煙跟著念,“耙…耙……”
薄景年哭笑不得,“不是耙耙,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