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顧淺的態(tài)度,對沈白倒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兩人笑語晏晏,完全忽略了這邊快要氣成河豚的某位總裁。
她嘆息一聲,緩緩走過去,一路上和來賓打招呼和攀談,短短距離,居然用了20分鐘才走到,她端著一杯香檳,突兀的插話,“你們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沈白偏頭看著言洛希,神情絲毫沒有被打擾的不悅,他說:“剛聊到我在國外上學(xué)的一些趣事,淺淺聽著很感興趣,言小姐忙完了?”
言洛??聪蝾櫆\,發(fā)現(xiàn)她的注意力其實很散,似乎并沒有認(rèn)真在聽沈白說話,她道:“沈先生,今天客人太多,照顧不周,還望海涵。”
沈白微笑,“今天我大概是最得禮遇之人,若我還嫌照顧不周,未免顯得太無理取鬧,言小姐不必介懷?!?/p>
言洛希含笑點了點頭,“那么就請沈先生隨意,改天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p>
沈白恭敬不如從命,看出言洛希和顧淺還有話要說,他體貼的離開,留兩人獨處。
周圍都沒什么人打擾,言洛希看著顧淺,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被圍在人群中間的墨北塵,她抿了口香檳,輕聲道:“淺淺,你不打算過去和他說幾句話?”
顧淺有些慌亂的收回目光,“洛希姐……”
“你們還要這樣冷戰(zhàn)到什么時候呢?”言洛希繼續(xù)問她,連她都看出來顧淺對墨北塵動情了,她不信身為當(dāng)事人的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意。
顧淺垂下頭,輕輕握了握拳,那日墨夫人的警告言猶在耳,她并非忘恩負(fù)義之人,墨家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她不可能完全罔顧墨夫人的心情,而自私的只考慮自己。
尤其那天墨北塵還說過,他會和沈玨結(jié)婚。
“去吧,身為這場宴會的半個主人,你把尊貴的來賓晾在一邊,實在不是待客之儀?!毖月逑]p輕推了她一下,有意想幫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
顧淺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起腳步,遲緩的朝那邊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被一個之前打過交道的客人拖住了腳步。
“顧小姐,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此人油頭粉面的,是恭州大酒店的大少爺,不知道怎么就纏上了顧淺。
當(dāng)時他提出要包養(yǎng)顧淺的事,恰好被經(jīng)過的沈白解了圍,沒想到今天這人故態(tài)復(fù)萌,在宴會上來攔她。
她神情冰冷,隱約還帶著幾分厭惡,“李大少,我上次的話你聽不懂的話,我不介意再復(fù)述一遍,今天你是客人,我不和你計較,你若再胡攪蠻纏,我也不必對你客氣?!?/p>
李大少被她輕慢的態(tài)度激怒,他看著顧淺的臉,平常她沒化妝,看起來不過是小家碧玉的姿色,今天穿著粉色禮服,又化了淡淡的妝容,反倒讓她的五官輪廓分明,一下明艷動人起來。
李大少就喜歡這種看似清純的女人,因為他知道,這種女人一般在床上很放得開,他抓住她的手腕,“顧小姐,不要生氣嘛,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跟了我你以后就不需要再拋頭露面,只要侍候好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