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就不再辯下去了,再辯下去只怕是要橫生家庭矛盾,他拍了拍她的臀,“去洗澡,準(zhǔn)備睡覺。”
言洛希瞅著他,燈光下男人雙眸幽沉深邃,就好像萬千星辰盡數(shù)揉碎在他眼睛里,她看著看著,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厲夜祈見她盯著自己發(fā)呆,那眼神隱約讓他感到有些發(fā)毛,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親昵的湊過去,附在她耳邊道:“再這么看下去,我就……”
剩下的兩個字碎在了言洛希的耳蝸里,她臉頰漲得通紅,哪里還坐得住,星急火燎的起身,快步奔進(jìn)了浴室。
跑進(jìn)浴室,等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她才想起自己沒有拿睡衣進(jìn)來,一時頗為暗惱,但好在是因?yàn)檠粤愣a(chǎn)生的煩惱消失得一干二凈。
她想,她還有漫長的歲月來彌補(bǔ)那一年多的時光,可她卻不知,時間從來都不等人的。
翌日,言洛希蜷蜷地窩在被子里,渾身怠懶得不愿意動,昨晚被厲夜祈找著她不專心的借口折騰,直折騰到天亮方才放過她。
這會兒她動一下都像要了她的命一樣,眼前光影晃動,她掀了掀眼皮,看著在她面前穿衣的男人,他此時身上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內(nèi)褲邊緣被撐起,隱約可見里面的廓形。
一大早就看到如此生猛的畫面,她羞得臉頰通紅,堪堪別過視線,嬌不勝羞的模樣倒是惹人憐愛。
厲夜祈穿上軍內(nèi)襯衣,俯身捏著她的下巴,將她捉過來親了親,笑道:“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這么偷偷摸摸的作甚?”
言洛希見他光明正大的調(diào)戲她,她晾了他一眼,又懶洋洋地倒回枕頭上,“我才沒有偷偷摸摸。”
這人從頭到腳連根頭發(fā)絲都是屬于她的,她才不會偷偷摸摸的偷看,只是莫名窘迫而已。
厲夜祈也不戳破她的心思,他雙手捏著紐扣一顆顆扣上,今天他要去軍區(qū)述職,需得早些去。明明奮戰(zhàn)了一夜,此刻卻絲毫不覺得疲憊,反而神清氣爽。
穿好襯衣,又把軍褲拿過來套上,將襯衣扎進(jìn)了褲腰里,看著躺在床上不動的女人,她耳尖微微蕩開一層紅暈,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氣才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
他現(xiàn)在總算理解了古時候那些君王不早朝在想些什么,真真是紅顏骨英雄冢。
他拍了拍她的臀,“我走了,晚上要晚一點(diǎn)回來,北塵約了我訴苦,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睡覺?!睈瀽灥穆曇魪恼眍^下方傳來,厲夜祈瞧她當(dāng)縮起當(dāng)鴕鳥,他怕她悶壞了,抽了抽枕頭,“睡覺也好,我會早些回來陪你?!?/p>
言洛希不置可否,厲夜祈瞧她一動未動,他嘆息了一聲,“我要走了,你不起來送送我?”
言洛希被他鬧得心煩,她仰起臉來,剛想抱怨幾句,眼前一片陰影落下,下一秒她的唇被兩片溫?zé)岬拇桨旰?,她一時呆住。
男人親得繾綣溫柔,末了在她下嘴唇上輕咬了一口,這才滿意了放她躺回床上,起身意氣風(fēng)發(fā)的出了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