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塵滿面烏沉沉的,眼睛卻亮得灼人,他冷聲打斷那人的話,“給我繼續(xù)查這個整容醫(yī)生,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認識不悔的?!?/p>
掛了電話,墨北塵轉身走到剛才不悔站立的地方,他似乎聞到了她還殘留在空氣中的清幽檀香味,不悔,你到底是誰?
不悔離開小區(qū),她就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自己披的這層馬甲不穩(wěn)了,墨北塵看到楊醫(yī)生一定會起疑,他要再順著楊醫(yī)生這條線查下去,她的馬甲很快就會被揭穿,到那時,她該如何在對墨北塵?
她像無頭蒼蠅一樣扎進了地鐵站,她拼命安慰自己,墨北塵沒有那么神通廣大,也不會看到一個人就要去把人祖宗十八代查一遍,他沒那么閑。
這么安慰自己數次以后,她倒是鎮(zhèn)定下來。
她坐地鐵回酒店,剛到酒店門口,她就看見在那里徘徊不去的楊醫(yī)生,她嚇得一貓腰躲在了梵客酒店的招牌后面。
這個楊醫(yī)生還真是陰魂不散,當初她欠了整容費,如今都已經結清了,她到底為什么還要糾纏不休?
她躲在招牌后面往外偷窺,忽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司機下車對她畢恭畢敬的說了什么,然后楊醫(yī)生滿懷欣喜的坐進轎車里,不一會兒轎車開走了,不悔才從招牌后面走出來,看著遠去的黑色轎車,她悄悄地松了口氣。
部隊里,厲夜祈面臨的局面內憂外患,軍隊里有內鬼,他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內鬼抓出來,早會期間,他坐在左側第三個位置,聽著厲首長訓話。
會議結束后,厲夜祈坐在那里沒動,其他人拿著會議記錄本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直到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和厲首長兩個人。
月島體貼的將門帶上,知道這兩父子有話要談,還盡職地守在外面,以免有人靠近。
厲夜祈把玩著手中的筆,抬眸看向厲首長,他一身軍裝威風凜凜,可到底歲月不饒人,厲老爺子死后,他鬢邊的白發(fā)也迅速多了起來,就像風中殘燭一般,衰老得十分明顯。
厲首長冷峻的臉還微微泛著紅暈,那是被厲夜祈剛才的一番陳詞激怒的余暈,他憤怒地瞪著厲夜祈,“你來軍區(qū)就是為了給我添堵的嗎?”
“您沒那么偉大!”厲夜祈如今軍銜不高,處處受制于人,行動起來也十分不利,上次移送實驗數據,已是九死一生,危機四伏。
“呵,我沒有那么偉大,誰有那么偉大?言洛希嗎?我聽說她上次在總統(tǒng)府里勾引韓崢警官,這種女人你還留在身邊等著過年嗎?”厲首長恨鐵不成鋼。
他這一生最后悔的是當年沒有果斷的斬斷這段孽緣,才害得薛淑穎慘死,他家破人亡。
厲夜祈眉尖狠狠一跳,“父親,道聽途說也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別人說什么您都跟著以訛傳訛?!?/p>
厲首長痛心的看著他,“我以訛傳訛,你變臉做什么?小七,說到底,你心里也不是那么信任她?!?/p>
“父親!”厲夜祈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彈開,撞在了墻壁上,他冷冷地盯著厲首長,目光帶著幾分警告,直把厲首長看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