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輕輕閉上眼睛,這樣的生離死別,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個中滋味。
言洛希嘆了一聲,見不悔不想再說話,她發(fā)動車子朝酒店駛?cè)?,她原意是要送不悔回去休息,但是車子駛進酒店,她一眼就看到墨北塵的黑色保時捷大赤赤的停在了旋轉(zhuǎn)玻璃門外面。
她偏頭看著已經(jīng)睡著的不悔,她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如果她這個樣子被墨北塵瞧見,那么任何謊言都遮掩不過去。
思及此,她連忙打了方向盤,掉頭開出了酒店,最后實在沒地方去,只好將不悔帶回了棲園。
棲園公寓樓下,言洛希搖醒了不悔,她道:“淺淺,上樓去睡吧?!?/p>
不悔睜開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一下子坐直身體,“洛希姐,這里是哪里啊?”
“棲園,墨北塵在酒店那邊堵你,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想面對他,就把你帶回來了,先在我家休息兩天,等你情緒好轉(zhuǎn)了,再去上班。”言洛希溫聲道。
其實她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顧淺現(xiàn)在心里很亂,就算被墨北塵識破又怎樣?以她現(xiàn)在的心情,只怕不知道會說出什么話來。
她希望顧淺慢慢放下沈長青的死,再慢慢接受墨北塵,有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她才多管閑事的不讓他們碰面。
“謝謝洛希姐,我又給你添麻煩了?!?/p>
“說什么傻話?”言洛希輕嗔了一句,然后替她解了安全帶,兩人下車,言洛希鎖好車,扶著顧淺進了單元樓。
墨北塵在梵客酒店撲了個空,他站在旋轉(zhuǎn)玻璃門前,拿手機給不悔打電話,電話通了,那邊沒有人接聽,他再打,還是沒人接聽,第三次打過去時,那端干脆關(guān)了機。
墨北塵氣得咬牙切齒,不悔在躲他。
得知不悔和言洛希一起去殯儀館,他心里便莫名有種預(yù)感,不悔是為了沈長青去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不悔無疑就是顧淺。
這個認(rèn)知讓他的神經(jīng)隱隱興奮起來,除了興奮,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不管沈長青是生還是死,他都占據(jù)了顧淺的全部心思。
思及此,他的心便隱隱作痛起來。
打不通不悔的電話,他狂躁的走出酒店,站在門口給言洛希打電話,言洛希剛將不悔安頓好,看到他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她無奈的接通,“墨總,有事嗎?”
“不悔和你在一起?”
言洛希頭疼極了,“對,我和不悔來商場買衣服了,墨總找不悔有事嗎?”
“你讓她接電話?!蹦眽m命令道,仿佛最后一點耐性都被不悔給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