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讓我弄傷你?”厲夜祈動了動手指,言洛希的眼淚刷一下滾落下來,她知道他會說到做到,也知道他一旦開始就不會輕易結(jié)束。
她道:“厲夜祈,你夠了,明明是你不相信我,我說過我和韓崢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為什么你就是不信?”
說完,她就委屈的哭出了聲。
那天那種情況,如果韓崢不君子,她后來已經(jīng)失去理智,那么他所在意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明她是受到傷害的一方,他卻不肯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想一想。
看她委屈得像個孩子一樣,厲夜祈心口鈍鈍地疼痛起來,他手上的力道一松,將手收回來,將她攬進懷里,“好了,乖,不哭了,是老公做錯了,老公沒有理解你,沒有相信你。”
言洛希聽著他的溫言軟語,她驚得連眼淚都忘了流,這還是剛才那個在她身上逞兇斗狠的人嗎?他會這么容易就服軟,真的讓她始料未及。
她呆呆地看著他,“你……”
厲夜祈臉色一僵,就聽她氣急敗壞道:“你……臭流氓!”
說完,她用力掀開他,跌跌撞撞的下床,雙腿沾到地上,還有些發(fā)軟,她卻顧不得,一把扯過床單裹在身上,歪歪倒倒地沖進了浴室。
厲夜祈僵坐在床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砰”一聲甩上的門,丈二和尚抹不著頭腦,他就是想給她擦一下眼淚,到底哪里流氓了?
浴室里,言洛希站在花灑下,水流沖刷著她青紫交加的身體,那些痕跡曖昧又殘暴,她閉上眼睛,就會感覺到男人噴灑在身上的熱氣。
她之前一直排斥他,排斥做這件事,可是經(jīng)過昨晚,她好像突然就不排斥了,莫非她是受虐狂?
厲夜祈對她溫柔的時候,她接受不了,偏偏他狠下心的虐她時,她就突然能接受,這是天生犯哪個啥的屬性。
可身體是接受了,心理上到底還是有那么一絲微妙的膈應(yīng),厲夜祈在強上她的時候,到底都在想什么?
言洛希這個澡洗了快一個小時都沒有出去,厲夜祈叫了客房服務(wù),餐送過來,卻遲遲等不到她出來,他抽完一根事后煙,打開窗戶散了煙味兒,又把房間里的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低。
等溫度適宜了,他調(diào)高溫度,眸光深沉地盯著浴室方向,但是言洛希還沒有出來。他緩緩走過去,站在浴室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吱聲,他又敲了敲門,“希兒,洗好了嗎?我叫了飯菜過來,快涼了?!?/p>
浴室里面還是沒有聲音傳出來,厲夜祈眉頭皺成一團,擔心她出事,他剛要敲門,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言洛希一臉菜色的探出頭來,“我忘了拿衣服進來,你去隔壁給我找一套過來。”
厲夜祈瞧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心中一片憐愛,心想她是在向他撒嬌么?
他悠悠地注視著她,半晌才道:“沒關(guān)系,你光著身子出來我也不介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