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和他們中的哪個在一起,都會辜負另外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心懷愧疚?!碧镬`蕓聲音漸次低下來,局面是她搞復(fù)雜的,所以理應(yīng)她來承擔(dān)后果。
洗手間里,薄景年貼在門板上,聽到田靈蕓這句話,他臉色陰雨密布,原來她現(xiàn)在考慮的不是和他們?nèi)魏我粋€人在一起,而是要將他們都拋棄。
呵,他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狠心的程度。
“咔嗒”一聲,門被人從里面推開,薄景年面無表情的從洗手間里出來,他徑直走到玄關(guān)換了鞋子,一言不發(fā)的拉開門離開。
言洛希站起來,愣愣的看著門重新關(guān)上,她和田靈蕓面面相覷,“他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田靈蕓搖了搖頭,“洗手間的隔音還是不錯的?!?/p>
言洛希搖頭嘆息一聲,她垂眸看著小煙兒吃飽喝足又睡了過去,她道:“甜妞兒,不管你以后會選擇誰,我覺得都沒有比莫辰逸和薄景年愛你和孩子更多的人?!?/p>
田靈蕓抿唇不說話,手指輕點了點小煙兒的唇峰,她抱著她上樓去了。
翌日清早,言洛希被手機鈴聲吵醒,她蹙著眉頭摸到手機放在耳邊,含糊不清道:“喂?”
“老板,大事不好了?!?/p>
言洛希被這著急的聲音激得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拿著手機坐起來,心臟怦怦的狂跳,“出什么事了,慢點說,別著急?!?/p>
“老板,今早的新聞你看了嗎?昨晚50米短跑獲獎的冠軍賽后尿檢呈陽性,現(xiàn)在官方懷疑他吃了興奮劑,要取消他的獲獎資格,拿回獎牌。”
言洛希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然后呢?”
“俄羅斯選手以及教練都否認吃過興奮劑,他們現(xiàn)在把矛頭指向我們酒店,稱我們酒店的水和食物有問題,才導(dǎo)致他們的選手被查尿檢陽性,要讓食品局的相關(guān)人員過來檢驗?!?/p>
“荒謬!”言洛希一大早氣得吐血,“他們根本不喝我們酒店的水,就算是準備的食物也是提前做過檢測,現(xiàn)在把屎盆子扣到我們頭上,簡直太過分了!”
“可是現(xiàn)在許多記者都圍在我們酒店外,老板,你快過來吧,我們快頂不住了?!?/p>
言洛希掛了電話,她手忙腳亂的沖進浴室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就出門,時間已經(jīng)不容許她戴隱形眼鏡,她戴上黑框眼鏡就沖下樓。
田靈蕓一晚上沒睡好,正在樓下散步,看見言洛希匆匆忙忙下樓,她連忙道:“二洛,出什么事了?”
言洛希疾步走到玄關(guān)處,她來不及解釋,只道:“沒事,我回來再說。”
言洛希趕到大學(xué)城的酒店時,外面有不少記者蹲守,看見她的車駛過來,立即將她團團圍住,記者爭先恐后的提問,閃光燈差點閃瞎她的眼睛。
那種被鏡頭包圍的感覺又回來了,言洛希深吸一口氣,她推開門下車,不少記者在這一行待得比較久,很快就認出她就是前不久回國的言洛希。
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有人毫不客氣的發(fā)問,“言小姐,俄羅斯選手尿檢呈陽性,他在公開場合控訴是由于你們準備了含有興奮劑的食物,才讓他遭此責(zé)難,你有沒有什么話要說?”